“淩晨謝府突發大火,火情控不住!”
士兵匆忙稟報。
謝臨淵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立刻策馬飛速趕回京城。快馬加鞭,馬蹄飛揚,謝臨淵趕回謝府時,謝府門口已經圍滿了救火的官兵。
府邸已經被燒得焦黑,一片廢墟。
謝臨淵腦海有瞬間的空白,大門已經被燒毀,他踉蹌著走進府內。滿院子的芍藥燒沒了,大大小小十幾間房子全部垮塌,十來個官兵正在清理磚瓦,搬出一具具燒焦的屍體。
謝臨淵抓住一個士兵:“有沒有看到初月?”
士兵搖頭:“房屋垮塌,廢墟下還有不少人被埋著,暫時沒發現二小姐。”
謝臨淵摁住劇痛的心口。
事情發生得太快,完全沒給他反應的餘地。謝臨淵強忍著滿腹的酸澀,欲要加入尋找屍體的行列。
可他還未邁進廢墟,士兵又來稟報:“小將軍!不好了,城外出事了!派去剿叛軍的鐵騎全被殺了!”
謝臨淵僵住。
這支鐵騎驍勇善戰,統領是謝臨淵的父母。
怎麼全被殺了?
謝臨淵回頭望了望被燒成廢墟的謝府,咬牙,他吩咐清理謝府廢墟的士兵:“若是找到初月,第一時間告知我。”
他轉身朝城外趕去。
六皇子即將登基,朝中反對的聲浪不小,還有部分叛軍遲遲不願歸順,在城外東黃山盤踞,伺機而動。謝臨淵的父母為了鞏固六皇子的皇位,奉命前去清剿這幫餘孽。
謝臨淵趕到東黃山時,入目便是滿地的鐵騎屍體,密密麻麻躺了滿地,血流成河,場麵極其慘烈。
聞訊而來的官兵也在清理殘局。
“我爹娘在何處?”謝臨淵詢問。
官兵道:“並未找到兩位將軍...不過,在營帳內找到兩位將軍的衣裳,還有一些...一些帶血的指甲。”
官兵戰戰兢兢將衣裳遞上。
那是謝臨淵父親的戰袍,還有他母親的裡衣。衣衫皆破爛不堪,被利器刺得千瘡百孔,沾滿鮮血。
除了衣裳,還有二十個殘破的指甲蓋。那指甲蓋仿佛是連根拔起,連著血肉。
謝臨淵瞳仁染上血紅。
...
...
兩日後。
東黃山的屍體全部被撿回安葬,京城謝府的廢墟宅子也清理乾淨。但沒有找到謝臨淵父母的屍體,也沒找到江初月燒焦的屍骸。
東黃山下,蕭戟拍著謝臨淵的肩膀:“宮裡那位傳來消息,你家人遇害這事八成是叛軍乾的,他們惡意尋仇。節哀,咱們找機會直接誅滅叛軍,給你家人複仇。”
謝臨淵沒說什麼。
他望著荒草連天的山野,眸色漸冷。
叛軍惡意尋仇?謝臨淵不相信是這個原因。
他隱約意識到,京城裡有股無形的龐大力量在驅逐他。殺了他父母,殺了初月,下一個要輪到他自己了。
“哥!”
正當謝臨淵沉思之際,他隱約聽到熟悉的呼喚。
謝臨淵猛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