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宸帝尊的話音剛落，葉無塵便緊皺眉頭，身體似乎還在微微顫抖。
他心中的所有疑惑在這一刻都解開了，隻不過，這個結果似乎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瘋道人的老師、葉小蝶的父親、君無殤的師尊……”
葉無塵喃喃自語，腦海中閃過那些與自己容貌相似的人。
原來他們不是巧合，而是和自己一樣，都是玄宸帝尊的分身之一。
他想起瘋道人提起老師時的崇敬，想起葉小蝶對父親的思念，想起君無殤說起師尊時的敬畏。
那些情感是真的，可承載情感的人，卻隻是工具。
“那我呢？”
葉無塵低著頭，小聲低喃，
“我經曆這些難道也是假的嗎？那我這一路走來的意義又是什麼？”
葉無塵瞬間沉默了...
那些畫麵真切到仿佛就在昨天，怎麼可能是假的？
“混沌體質是因為玄宸帝尊用混沌本源煉製的分身，修煉無瓶頸是因為分身的特性……”
葉無塵將所有疑惑串聯起來，心中的迷霧終於散去，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的迷茫，
“那我到底是誰？是葉無塵，還是玄宸帝尊的第九十九道分身？”
“不不不...我就是葉無塵，我是我自己...”
玄宸帝尊看著殿下的葉無塵，微微歎息，隨後抬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光絲從葉無塵體內飛出，落在玄宸帝尊手中，
“這是我與你之間的分身聯係，現在我斬斷它。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的分身，你就是你自己，葉無塵。”
光絲斷裂的瞬間，葉無塵感覺體內的混沌之力微微一顫，隨即變得更加自由。
之前那種隱隱被操控的束縛感，徹底消失了。
玄宸帝尊卻因為強行斬斷分身受到了神魂反噬，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你為什麼答應放我自由？”
葉無塵十分不解的看著玄宸帝尊。
按照玄宸帝尊的說法，自己是他最後的希望，他本該將自己牢牢掌控在手中。
或者乾脆直接收回分身，吸收煉化，那樣豈不更加穩妥？
玄宸帝尊聽後卻苦笑一聲，
“因為你太完美了。完美到我不忍心將你當成工具，也因為……我怕你過於抗拒，做出玉石俱焚的事。畢竟，你心中有無比強烈守護欲，為了家人，你什麼都做得出來，不是嗎？”
葉無塵微微皺眉，心中一震。
玄宸帝尊說對了，若是有人想傷害他的家人，就算是與整個聖域為敵，他也不會退縮半步。
“剩下的至高法則，還有創造、秩序、永恒、虛無四種。”
玄宸帝尊轉移話題，將一枚玉簡遞給葉無塵，
“這是四種法則的修煉心得，你拿著。至於毀滅法則和禁忌法則，還是算了吧，等你修煉完這幾種法則之力應該就......”
玄宸帝尊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也不確定修煉完那幾種法則之力後會是怎樣，
但是他已經暗自在心中想好了補救的辦法...
葉無塵接過玉簡，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玉簡，心中卻暖暖的。
“我不會碰的。”
“若是放棄心中情感，就算打破屏障，就算獲得永生，又有什麼意義？我修煉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力量，而是為了守護我的家人。”
玄宸帝尊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你比我幸運，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卻活了萬萬年，一直忽略了，直到剛剛才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