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柴房的木門重重地搖晃了一下,發出震天的響聲,在已經寂靜的鄉村之夜就跟炸雷也沒什麼差彆。
“要死啊!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找死!”汪梨娟開口就是大咧咧的一頓罵。
薑綰估計柴門是在外麵被釘上了,她被關了一天,怒火已經累積到頂點,“哐哐哐”對準木門一陣砍,木門“哢哢哢”被劈開了。
薑綰一腳踹開斷裂的木板,破門而出。
剛好看見微光中汪梨娟大踏步地跑過來,手上還拎著個擀麵杖,薑綰對準了她腦袋一斧頭砍過去!
“我告訴你,薑綰!你跟陸子恒的婚事是早就定下了,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
汪梨娟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迎麵一陣疾風,頭歪了一下準備看清薑綰,剛好斧頭順著她的耳側落下去,削掉了半邊頭發,甚至還削了一小片耳朵,汪梨娟感到耳痛,而同時斧頭已經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陸子恒娶我是為了要我的腎了?”
虧得那斧頭被丟在柴房中是把廢棄的斧頭,早已經生鏽了,要不然就不是紮破汪梨娟棉襖那麼簡單了。
汪梨娟隻覺得耳邊有血流下來,還以為自己腦袋被削了,當場在驚叫聲中倒了下去。
薑綰一把抓住她頭發,把她的腦袋抓得後仰。
“你知道陸子恒要害我,還讓我嫁過去,你還是不是我媽了,啊?”
傅君寒讓她放下仇恨,但現在薑綰顧不得那麼多了。
“啊啊啊啊!薑綰瘋了,薑綰瘋了!”
汪梨娟發出了震天的驚叫。
薑寶華拎著一個掃把趕出來,“薑綰!你在乾什麼你放開媽!你個挨千刀”
“你特麼的也好意思做我哥,自己賺不到錢,就想著把我賣了好給你娶媳婦是吧!”
薑綰一斧頭過去,斧頭鋒刃從掃把尾端一路破開,將掃把竹竿劈成了兩半,把薑寶華的虎口給震裂了。
一開始薑寶華因為剛從燈光下過來,沒看清薑綰手中拿的什麼,這會兒掃把當中破開才看見薑綰手中的斧頭亮光一閃,已經朝他砍過來了。
媽呀!
薑寶華嚇得拔腿往後跑,到門口還摔一跤,他屁滾尿流地跑進屋,剛想關門,薑綰一斧頭砍在門上,把門逼開,抬腿進了堂屋。
堂屋裡麵坐著薑福厚和陸家的族人,正在商量婚禮的事宜。
堂屋中間八仙桌上擺著一籮筐碗碟,因為上午的時候章奮鬥把薑家的碗碟給砸了,這些是陸家用了陸紫梅的嫁妝先賠回來的。
薑綰一斧頭過去,把整個籮筐都劈成了兩半,這些新的碗碟哢啦啦從頭碎到底,全都破成了兩半。
薑綰再用斧頭一掃,把碗碟全掃在地上。
本來放在邊上沒有破的碗碟這會兒也全都摔碎了。
“薑綰!你他麼的!你還有沒有點女人的樣子了,陸子恒一個大學生到底看上了你什麼?”
薑福厚習慣性嗬斥薑綰。
薑綰再一斧頭下去,直接在八仙桌上斫了個大洞,連薑福厚抽煙的手指被砍掉半個。
“替嫁替嫁,你倒是讓薑寶珠替嫁給陸子恒啊,為什麼要替嫁給傅君寒,嗬嗬嗬,你虛偽不虛偽,你也知道陸子恒娶我是要我的腎啊,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
薑福厚終於看到薑綰手上的斧頭,腦門驚出一身冷汗。
“啊啊啊啊!血!什麼陸子恒要你的腎,你彆聽人亂說,怎麼會有這種事!”
薑福厚開口否認,腳底抹油,握著受傷的手指,一溜煙跑到門口,血滴滴答答。
“哐,”
這老登把門關上了,剩下陸家幾個本家麵麵相覷,感情他們是來送人頭的。
這會兒薑綰已經雙眼通紅,舉著斧頭,人擋殺人,佛擋殺神,鬼都攔不住她。
兩本家撲通朝薑綰跪下了,“綰妹,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隻是來送碗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事你找陸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