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薑綰又大喝一聲。
床又被從空間裡放了出來。
一收一放,動作太快。陸子恒隻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壓在了床下。
豐澤村這種結婚專用的百工雕花木床設計極其巧妙,床底下是空的,但大約是害怕底下藏人,所以床的四周是圍著擋板的,所以一旦人被困在裡麵,就好像關在棺材裡差不多,逃不出來。
現在,陸子恒就被困在裡麵了,他不知發生何事,一頭霧水,一動就撞到了床板,“綰妹,綰妹!”
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地震了?
薑綰此時還被五花大綁地躺在床上,她喘了一口氣,剛剛收放雕花床的時候,看到上次從汪梨娟鐵盒裡收來的剪刀了。
暈死,早知道空間裡有剪刀,就早點放出來,省得跟陸子恒這個惡心的家夥周旋那麼久。
薑綰放出剪刀,但由於她的手是被反綁著,手指都被困住,沒辦法使用剪刀,隻能一個手指勾著剪刀的刀柄,把剪刀打開之後,人靠過去,挨著剪刀一點點磨。
“綰妹!綰妹!”
這時候陸子恒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被困在床底下了,他完全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困在下麵,手砰砰砰敲著床板,“把我放出去。”
“你開玩笑,我被綁得跟粽子一樣,我怎麼放你!”薑綰理直氣壯。
就算她沒有被綁著,她也不會放他出來。
薑綰終於割斷了一根繩索。
這之後,再割斷另外兩根就容易多了。
薑綰扯掉繩索,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次被綁得時間太久,手和腳都發青浮腫了。
薑綰尿急,真的很急。
按理說,婚房裡麵應該會放有淨桶,方便如廁。
但薑綰完全不想使用淨桶,她跳下床,掀開被子,再掀開被子底下的褥子,露出褥子下麵的床板。
陸子恒你這個混蛋,她都已經跟傅君寒定親了,還非要娶她,把她綁得身上全是繩子的勒痕,這就怪不得她了!
薑綰又爬上床,解開褲帶。
陸子恒隻聽得薑綰在床上動來動去,有點光從床板縫隙中漏下來,他還以為薑綰是要把他從床底解救出來,哪料到下一秒,他的頭上淅淅瀝瀝的,被淋了一頭的水!
陸子恒抹了一把臉:“???”
隨之,床底下傳來一陣怒吼,“綰妹!你在搞什麼?”
“我什麼都沒搞啊!我都跟你說過我很尿急!”
薑綰感到爽快,重生後,她實現了第一個夢想——在陸子恒頭上撒尿!
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要不然跟鹹魚有什麼差彆!
陸子恒:“!!!”
陸子恒這時候還沒有想到薑綰已經解開繩索了,隻道她還是被綁著,那也屬於身不由己。
陸子恒深吸一口氣,違心地道:“綰妹,我不怪你。”
他還是沒弄明白他怎麼就在床底下了。
房門外傳來大大的笑聲。
像這種新婚之夜,少不了鬨婚房的,更何況是陸子恒這個豐澤村出名的大才子的婚禮。
之前薑綰已經鬨了退婚,又再訂婚,這會兒陸子恒又逼婚,所以,參加婚禮的人不多,可道婚房外麵聽熱鬨的人,倒也有那麼幾個。
“你們聽到聲音了嗎?哈哈哈!”
“陸子恒喊這麼大聲,能聽不見?”
“聽起來,陸子恒著急上火啊,被綰妹輕鬆拿捏!”
“噫籲嚱,我還以為能聽到陸子恒大戰四方呢,結果還是綰妹手下敗將,還得是綰妹!”
一眾人各種葷的笑話說著,大都不堪入耳。
陸子恒在床底下各種捉急,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現在被困在床底下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