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薑綰手緊緊攥著兩個書包的袋子,心裡想著,終於還是來了,豐澤村的案子,警察還是找到傅家大院來了。
“怎麼一口氣來了三輛警車,是出了什麼大案了嗎?”
附近不少人,站在馬路對麵看著警車議論。
“可不是犯了大案了嗎?你們不知道吧,這車是豐縣過來的,豐縣出了一件古怪離奇的大案子,兩戶人家的家庭一夜間被偷了個精光,不但吃飯用的碗筷、米缸裡麵的米、衣櫃和衣服,鋤頭和耕田用的犁,連茅廁的廁紙都被偷了。嘖嘖。”
“啊!可那跟傅家大院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傅團長的家嗎?”
“什麼關係?關係大了!聽說傅團長搶了人家的妻子,現在這女人從豐縣跑出來了,就住在傅家,這樁驚天動地的偷竊案,跟這女人有最大的關係,十有八九是女人偷的!”
“不會吧?這樣說來的話,傅團長豈不是被這女人害了?”
“那可不,傅團長多好的人啊,還是抗洪英雄,在洪水堤壩上被衝走,九死一生,現在紅顏禍水啊,一個女人把他的名聲全毀了,可惜可惜,可悲可歎。”
薑綰聽著這些議論,她從始至終就知道豐澤村的事遲早會找到她,原本,她也是來到傅家尋求庇護的,但現在,聽到附近居民這麼說傅君寒,她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在門口的吳叔,臉現怒色,本來想要走過去跟居民反駁幾句,但看到薑綰回來了,就停住了,轉而朝綰妹走過來,“綰妹,你彆聽他們說的。那些警察隻是找你來問個話,你就進去實話實說就行了,不要擔心。”
薑綰不是擔心,她臉上的憂色不是因為自己,而是覺得自己連累到了傅君寒。
吳叔引著薑綰走到四合院烏漆大門前。
“叮鈴鈴。”
“讓讓,讓讓!”
秦澤騎著自行車從人群縫裡穿過來,直到四合院門口。
秦澤跳下自行車,將車停好,看了一下說得唾沫橫飛馬上就要成為現場說書人的看熱鬨人群。
“綰妹,你怎麼在門口,怎麼不進去?”
薑綰有些驚訝,“秦教授,你怎麼來了?”
“怎麼來了,嗬嗬,你猜猜看呢?”
秦澤竟然還是跟以往一樣笑容和煦,絲毫也沒有因為眾人的議論對薑綰有所看法。
“我”
“猜不著?那傅團長說得還真是沒錯呢,綰妹你有時候是傻裡傻氣的,嗬嗬。”
這個時候,秦澤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薑綰忽然就想到前一天傅君寒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她露出的馬腳——來自陸家的盤子,“是傅團長讓你來的?”
秦澤嘖了一聲,:“傅君寒啊,我是叫他傅團長來的,你也叫他傅團長,難怪他生悶氣。”
薑綰:“”
薑綰不由得紅了眼眶,“都是我害了傅團長。”
現在警察都上門了,街坊鄰居都以為是傅君寒犯了什麼過錯。
薑綰很是自責。
她隻想活下去而已,沒想過要連累傅君寒。
她都已經去了陽鎮了,可偏偏章奮鬥他們堵到陽鎮,害得她不得不逃到傅家大院,以為這裡可以庇護她。
秦澤莞爾一笑,“哎呀呀,怎麼又變成小兔子了呢?綰妹,你看你傻裡傻氣的,這件事跟你沒多大關係。”
秦澤拉著薑綰進門,站在烏漆大門和影壁中間。
吳叔自然而然站在影壁一邊,給他們守著。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之前被家裡定親的那個對象是什麼人吧?”
“你說陸子恒?”
薑綰訝然,“他不就是我們村的大學生嗎?”
土生土長的豐澤村的人,說起來都算是知根知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