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宗進門後先走到病床前,認真審視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傅君寒,四處觀摩了各種管道,問了護士幾個問題。
“唉,要做英雄,可惜就是太費命啊。”
蘇光宗嘴裡感歎著,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那身板甚至有一種把握勝券的胸有成竹,甚至,似乎是揚眉吐氣?
蘇光宗這才走到傅老爺子麵前,麵露不滿,“爸爸,怎麼君寒他受傷了,你們也沒有人通知我?我直到昨天才知道這件事。”
傅老爺子“哼”了一聲,仿佛想要罵人,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醫生。”
傅老爺子把拐杖橫在床前麵,靠著床欄歪著,這是一種防禦的姿勢。
蘇光宗瞥了眼那拐杖,眼神中多了一重不滿,“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我認識這裡的醫生啊。我可以請她幫忙。”
這種不滿,傅老爺子肯定也感受到了。
“用不著,就君寒的軍功,連陳師長都下來看他,特意交代醫生要治好他,就算沒有你認識的醫生,你以為君寒會遭受醫生冷落嗎?”
傅老爺子氣呼呼地說。
薑綰這會兒正準備走,看到傅老爺子胸口起伏,好像在壓抑著激動的情緒,不免給傅老爺子準備了一杯靈泉水,“爺爺,您喝點。”
傅老爺子接過水來喝了一口。
每次他喝薑綰給他倒的水,都覺得身心特彆舒暢。
“行了,光宗你既然來了,就在這裡觀禮吧,今兒個晚上你侄子和你侄媳婦就要大婚。”傅老爺子對蘇光宗說。
同時打發曾怡可以帶薑綰出發去化妝了,遲了就趕不上趟了。
曾怡也跟蘇光宗打了一聲招呼,“二弟,那你跟爸爸好好聊聊。”
便帶了薑綰準備出去。
不料蘇光宗伸手攔住了她們。
蘇光宗的目光落在薑綰身上,
“這就是給我侄子衝喜的媳婦?”
蘇光宗的打量讓薑綰十分不舒服。
曾怡道,“二弟,麻煩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綰妹和我兒子君寒兩情相悅,現在君寒成了這副樣子,綰妹也不嫌棄他,願意嫁給他,這是他們的感情,不是你說的衝喜。”
蘇光宗道,“大嫂,你糊塗啊,一個鄉下野丫頭能跟君寒有什麼感情,我看她是衝著我們傅家的權勢和錢財來的。”
傅老爺子拍了一下床欄,喝止:“蘇光宗!”
這一次,蘇光宗卻不肯退縮,反而更進了一步,“爸爸,我不是胡鬨來的。這個女人的底細你們查清楚了嗎?她在鄉下的時候本來已經嫁過一次人了,卻在婚禮上嫌棄前夫不如君寒有權勢,就逃婚了。這樣的女人野心大得很,為了錢,什麼樣無恥的事情都做得出。爸爸,你今天要是同意這個女人進門,我們傅家就永無寧日了!”
在旁邊一直墜著淚的柯雅妮,聞言抬了頭,反駁道:“蘇二叔,你是不是想多了。君寒他確實中意於薑女士,他還給薑女士寫過情書。君寒現在受了重傷,醫生說他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說不定這幾天就去了,薑女士現在願意嫁給君寒,說明她對君寒也是有感情的。你為什麼不能相信這人間有真情在呢?”
蘇光宗冷哼一聲,“什麼人間真情,這個女人嫌棄前夫,婚禮上逃婚,一轉身就爬上了君寒的床,勾引君寒。君寒和她的婚約就是這麼來的!像她這樣的人處處都是算計,哪裡會有什麼真情。”
這會兒病房裡有很多人,醫生、護士,來賀的傅君寒的戰友。
隨著蘇光宗的話語落下,
眾人頓時嘩然。
“啊,傅團長的未婚妻居然是二婚?她有個前夫?”
“這女人爬上了傅團長的床,所以傅團長才打結婚報告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