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恒被薑綰踢了出去,嘴巴都踢出血了。
這會兒眾人知道陸子恒騙婚,非但沒有人幫助陸子恒,反而還說薑綰踢得好,踢得痛快。
陸子恒從病房出來還被幾個醫生趁機推搡,陸子恒羞辱地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喪家之犬。
蘇光宗說:“爸,你看這個鄉下女人多麼野蠻,這麼沒有教養的人怎麼能嫁進我們傅家。”
也被傅老爺子用拐杖打了出去,“你這個貪生怕死的人,也配在這裡跟我們談教養!是我太給你臉了,允許你叫我一聲爸,你還真當自己還是我兒子了!”
蘇光宗狼狽地從醫院出來,隻見陸子恒抱著頭蹲在醫院的門口,形容痛苦。
蘇光宗看著他卻來氣,伸腿踢了他一腳,“你說你,沒事寫什麼日記啊!神經病,都是你,把事情搞砸了!”
陸子恒抬起頭,年輕俊朗的臉滿是陰鷙,頰邊有淚漬,看見踢他的人是蘇光宗,他咽回去一口氣,咬肌滾動,“對不起,蘇教授,都是我的錯。”
蘇光宗氣呼呼道:“你明白就好,陸子恒,是你搞砸了今天的事,你自己解決!要不然蘇妍那裡,你也彆做了!”
陸子恒按了按被踢破的嘴角,眸底陰暗深沉,“蘇教授,你放心好了,即便薑綰跟傅君寒結婚了,我仍然可以去追求她。薑綰跟我畢竟有那麼多年的情分在,她現在是在氣頭上,任性嫁給傅君寒。但要是傅君寒傷重不治,久而久之,她也耐不住寂寞,我能把她追回來。”
蘇光宗哼了一聲,“這樣最好,反正你是在外企,也無所謂名聲不名聲的,薑綰就不一樣了,女人最怕名聲臭掉,等到她名聲臭了,就算結婚了也照樣可以離婚。”
“嗯。”
陸子恒回應一聲,眼神露出向往。
蘇光宗看他一眼,鼻子發出冷嗤,這陸子恒不會真的喜歡上薑綰了吧?真沒出息!
病房裡因為蘇光宗這一鬨,當天的婚禮來不及了。
傅老爺子隻能推遲到第二天。
不過,這一推遲反而成全了傅君寒的一些戰友,因為傅老爺子原先的時間安排太緊張了,有的戰友想要來參加婚禮卻來不及,推遲到第二天倒是剛剛好。
連衛千鈞軍長聽說後,也要趕過來觀禮。
傅老爺子掐指一算,說道:“挺好挺好,明天是黃道吉日,宜嫁娶,跟你們的八字更合。”
其實就算日子不好,他也要把日子算出花來。
而也因為蘇光宗這一鬨,傅老爺子覺得薑綰受委屈了,又讓人去當地的金鋪買了一些首飾來送給薑綰,又讓臨城那邊助理,把自己收藏的一些美玉、古畫之類的拿過來,送給薑綰。
薑綰道:“爺爺,不用再送我東西了,這太多了。”
曾怡也道:“你買那些金器也就算了,何必巴巴的把古董字畫運過來,屆時我們回臨城還得帶回去,運來運去的,路上碰著磕著怎麼辦。”
傅老爺子道:“那不一樣,我在婚禮上麵給,就是要給彆人看看,我對這孫媳婦有多看重,要不然啊,以後那逆子說不定還要來挑釁我們綰妹。”
傅老爺子是有深謀遠慮的。
至於醫院這邊,傅老爺子是包下了食堂,所有的醫護人員以及傷員吃喝都由傅老爺子付賬。
今天雖然婚禮取消,但是請客繼續,今天請,明天也請,後天還請,連請一個禮拜。
反正傅老爺子年紀一大把,錢卻多,他怕自己死了錢還花不完,他更怕傅君寒死在自己前麵,那他的錢更加花不完,所以先花為敬。
因而,醫院這邊,不論是醫護人員還是傷員,幾乎清醒有意識的人都知道,薑綰要和傅君寒結婚了。
到傅君寒所在病房來探視的人絡繹不絕。
薑綰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
隨著來看望的人越來越多,結婚的氣氛越來越濃。
搞得薑綰都有些緊張起來。
她要嫁給傅君寒了。
她真的要嫁給傅君寒了。
薑綰發現,自己竟然好像也有些期待。
夜深了,窗外的黑使得窗台上的玻璃成了一麵鏡子,清晰倒映出此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