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寒在部隊醫院住了三天,這期間,不斷地有人來探望他。
包括臨城的部隊,甚至市裡的,市長等等;
以及傅老爺子的生意夥伴和下屬為了表示關心傅老爺子,也來探望傅君寒;
還有曾怡單位的同事、領導為了表示對曾怡的關心,都來到醫院探望傅君寒;
乃至曾經在傅君寒手下當過兵但是已經轉業了的,在各行各業小有成就,聽說老團長受傷了,也趕過來探望傅君寒。
這一茬又一茬身份高貴的人物,使得薑綰對傅家在臨城的地位有了一個具象化的認識。
難怪她第一次來到傅家大院時,那所謂的方教授、鄭廳長這麼看不起她,柯雅妮認為薑綰配不上傅君寒。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薑綰都已經是傅君寒的夫人,傅老爺子和曾怡在給一些領導和朋友介紹的時候,都明確說薑綰是傅君寒的妻子,那些人也都或和藹可親、或恭恭敬敬稱呼薑綰為團長夫人、傅太太。
甚至方教授和鄭廳長這幾個人在見到薑綰的時候,也都跟以前態度不同了。
而傅老爺子一口一個孫媳婦,曾怡一口一個兒媳婦,已經十分親切順口。
在一群探望的人當中,最激動的莫過於李風臨。
他風風火火來到病房,一眼就鎖定了薑綰,“哎呀,薑老板,原來你就是我們傅團長的未婚妻!啊呀呀,我說呢,這世上哪有一個團長能比我們傅團長還要厲害,而且一樣姓傅,原來你的傅團長跟我的傅團長,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李風臨捋了幾圈自己的板寸頭,慨歎這個世界緣分的奇妙。
他是得知傅君寒受傷,剛好薑綰這邊也說未婚夫受傷去了雲市,兩下一核對,才知道薑綰的未婚夫就是他的老團長。
於是這段時間,他極力關照薑綰的攤位。陳招娣這邊要貨,他都是親自拉車來臨城送貨。還安排了自己廠裡的一個女工到薑綰的攤位上幫忙售貨,把這兩個攤位當成了他自己工廠的檔口在幫襯著。
“早知道你是傅團長的愛人,當初許卓他們在金盛樓大酒店給你設局,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給他欺負了!像他這種弱雞,我一個人能打他八個!”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舊日團長,李風臨難受不已,“傅團長,你快起來啊,你夫人都被小人欺負了!你不知道那個許卓,真是吃飽了撐的,自以為是外資企業的一個銷售部經理就了不起了,糾結了一幫當地的小老板,要給團長夫人來個下馬威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
薑綰心說,那天晚上雖然是許卓攢的局,可最後卻反而是許卓被她設計了,讓他賠了十萬塊,也正是憑借這十萬塊做了她的啟動資金,所以,薑綰才能把風扇給做起來。
隻見李風臨那麼人高馬大的個子,說著說著,還抹起了眼淚,越說話喉嚨越哽咽,“傅團長,你知道嗎,我現在可能打了,在義縣,不是我吹,就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除非傅團長你爬起來我這就回去教訓許卓去,打得他一個落花流水,連媽都不認識!”
李風臨越說越激動。
薑綰連忙按住他,“李廠長,過了,過了,你再嗶嗶下去,傅團長植物人都要從床上跳起來了!”
“啊?”
李風臨瞪大雙眼。“傅團長還能醒過來嗎?”
薑綰:“一定能!”
“真的?那就太好了!”
李風臨見薑綰如此篤定,頓時也有了信心,“假如傅團長治療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隻要能做的,我小李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戰友的感情是很純粹的,對於李風臨來說,隻要傅君寒一句話,就還是跟在部隊裡的時候一樣,團長讓他往哪裡衝,他就往哪裡衝。
三天過去,醫院這邊確定傅君寒的病情平穩,這才放行讓傅君寒回到傅家大院,期間,又讓薑綰跟著護士學習了一些急救知識,以及配備了一名專職護工,協助對傅君寒進行家中護理工作。
這日出院,李風臨開了車子來接。
秦澤也從家裡調了一輛車子過來。
不過,醫院這邊有專門的救護車安排送傅君寒,所以用不到他們的車子。
最後,是傅老爺子以及他的私人醫生分坐了二人的車子。
曾怡自己坐的是自家的私家車。
薑綰則乘坐救護車,跟醫生一起護送傅君寒回到傅家大院。
此時已經是四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