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說他要出國去了,馬上就走。
薑綰剛從夢中醒來,人還有點迷糊,覺得很奇怪,“你不是剛剛出國回來嗎?怎麼又要出國?”
秦澤哪裡敢跟薑綰講,他是薑寶珠的大哥啊,雖然是個堂的!
但秦澤就覺得自己對不起薑綰,仿佛這樣自己不乾淨了,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如果綰妹是堂妹就好了。
為什麼綰妹不是堂妹呢?
秦澤很鬱悶。
他還是趕緊走吧。
“我是回來了,可我女朋友還沒有回來呀。你跟傅君寒都結婚了,我做哥的還在打光棍呢,這次我出去一定要把她帶回來。”秦澤開玩笑地說。
“哦。這樣啊。”
薑綰雖然有些怪異的感覺,但秦澤說的完全在情在理,她一直聽說秦澤的女朋友在國外,隻是她從來沒有見過。
說起來,秦澤也是蠻可憐的,他和女朋友有個五年之約,但實際上,女朋友出國已經超過五年了。
可秦澤還是一往情深地等在這裡。
也許,他出去找她是更好的選擇。
秦澤道:“至於你的補習,我留了一些資料給我同事,稍後他會帶過來給你,還有,我拜托他幫你補習。”
“啊!”
薑綰很意外,按照秦澤的說法,居然連送資料給她都來不及。
“你什麼時候走?”
“馬上就走,我已經在飛機場了。”
“什麼?”
薑綰的腦子徹底清醒了,往往窗外,天才剛蒙蒙亮,五月的天亮得早,時間左不過六點左右。
秦澤居然這麼趕時間。
說走就走,而且人都已經在機場了。
薑綰的腦子裡升起一股悵惘。
她跟秦澤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已經有點依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跟他結拜過,她對他的喜愛裡麵總有一種他就是娘家大哥哥的感覺。
現在秦澤要走了,她又沒有娘家人了。
薑綰不免有些難受,嘟噥著,“你怎麼走這麼急啊,逃命嗎?”
秦澤:“”
聽著小姑娘的小聲碎語,仿佛隔著電話能看到薑綰傷心黯然的模樣,心中有一股不忍。
可他不就是逃命!
因為大伯大媽把他帶大,這份養育的恩情,他是必須要好報答的。
如果他留在這裡,勢必要幫著大伯大媽照顧薑寶珠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幫他們把薑福厚夫婦撈出來,幫著薑寶珠對付薑綰,他做得違心,對薑綰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他還是走吧。
“好啦,我不跟你多說啦,我用的機場公用電話,後麵有人排隊了。”秦澤說。
80年代大哥大很少,都是這種公用電話,如果打的時間久了,後麵就會排起長長的隊伍。
占用公用電話煲電話粥,是很不道德的。
薑綰無可奈何,“那好吧,你幾點的飛機?”
“七點吧。好了,我不多說了,我掛了。”
秦澤說完真的掛斷了電話,非常決絕,非常無情。
薑綰忍不住吐槽,“負心無情的東西,說走就走!”
她是真的舍不得。
薑綰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現在的時間是六點少一刻,要是現在去機場送秦澤,估計還能趕上見一麵。
於是薑綰趕緊起身匆匆洗漱,然後鑽到空間那一片草地裡摘了一些野果子,並且還裝了一大杯水。
秦澤幫了她很多,薑綰覺得這些是能送給秦澤的最好的東西,因為對人體有益處。
傅君寒隻覺得胳膊窩空了,腦子裡有一些酸酸的醋味流出來。
不過也知道薑綰跟秦澤結拜的事情,想必薑綰是要去送一送秦澤的。
薑綰出門,剛好看到傅老爺子下樓。
傅老爺子看到薑綰手上的野草莓眼睛一亮,口水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