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麵含慍色,“要不是工廠臨時有事,爸爸讓我回來處理,就看不到你身為秦家女兒,如此耀武揚威了。”
傭人聽到這句公道話,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個年輕女人在秦家的地位好像挺高的,穿得比薑寶珠低調,一身素色的a字裙,除了帶著珍珠耳璫,沒有彆的首飾,渾身卻帶著一股從小養成的氣勢,是薑寶珠比擬不了的。
年輕女人輕聲安慰著傭人。
傭人很快就被安撫住了。
薑寶珠感到害怕,但仍想壓年輕女人一頭,“那又怎麼樣?秦黛,彆忘記我才是秦家親生的女兒,你不過是抱養的,怎麼,你還想教育我不成?”
薑綰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叫秦黛的女人,是秦家抱養的?
上一世,因為薑綰跟秦家幾乎沒打交道,對秦家的人事自然不太了解。
秦家還有抱養的女兒?
這下可好玩了。
隻見這個叫秦黛的年輕女人晃了晃手中的大哥大,“寶珠,你可以再說得大聲一點。”
薑寶珠這才發現秦黛的大哥大處於通話狀態,秦黛正在跟父親秦業通電話,那她剛剛說的話,肯定都被秦業聽到了。
薑寶珠頓時跟老鼠被貓抓到了一樣,十分難堪,囁嚅道:“我又不是故意打她的,爸爸,你也知道我從小在村子裡長大,彆人都欺負我。我回到家之後,你們也總是看不慣我,哥哥還給我請補習老師,讓我考大學,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壓力多大!”
也不知道大哥大中秦業說了什麼。
秦黛道:“行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二哥給你請補習老師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你要是自己上進,誰會瞧不起你對了,你的臉怎麼回事?被人打了?”
薑寶珠被秦黛說教了一番,又生氣又難堪,聽到秦黛問起她的臉,竟然矢口否認,“沒,沒有,我就是腮紅塗多了。”
薑綰聽得清楚,不覺訝然。
再一想,秦家怎麼說也是臨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如果貿然跟人打架,而且還打輸了,無疑失了教養。
不過,薑寶珠能這麼怕秦黛,還真是稀奇。
秦黛眉頭皺起來,“不是已經給你請了化妝師學習怎麼化妝嗎,怎麼還能化成這樣?而且你居然就這樣出門,那豈不是丟了秦家的臉?”
薑寶珠被訓得又羞又惱,掉著眼淚跑進門去了。
而秦黛喊了司機過來送傭人去醫院,又賠付了傭人醫藥費,這才拎著包出門。
薑綰看完了這一切,感覺秦黛似乎還挺正派的。
不過,薑綰對秦家的任何人都沒有好感,說不定秦黛隻是表麵溫和,內心虛偽呢?
嗬,秦業也經常在外麵做慈善,但他上一世對她做的那些事,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因為司機送傭人去醫院,秦黛便向公交車站台走去,一邊走一邊觀察附近有沒有出租車。
薑綰跟上了秦黛。
“嘿,秦小姐。”
薑綰跟秦黛打招呼。
秦黛回轉頭,看見薑綰,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你”
薑綰自我介紹道:“我是薑寶珠的姐姐,薑綰。”
“啊,是你啊。”
秦黛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中一抹驚惶失措一閃而過,雖然消失地極快,但薑綰也是很快地抓住了。
“是不是薑寶珠跟你說過我在村裡經常欺負她?”
“呃是”
“那不是真的,實際上,我才是被欺負被犧牲的一個,家裡就我學習成績最好,但我初中沒畢業就被逼著出去打工了,掙的錢供薑寶珠和薑寶華讀書而且,在家裡的時候”
秦黛好像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中恢複過來,“薑小姐,現在寶珠姓秦,麻煩叫她秦寶珠。”
秦寶珠。
提到這三個字,薑綰內心被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