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對秦黛說的羅裡吧嗦的不感興趣。
既然沒辦法把薑寶珠拉下馬,既然她已經把咖啡喝完了,
薑綰挑了挑眉,看著溫柔微笑的秦黛,“秦家不會養彆人家的孩子?那你不也是養女嗎?”
秦黛一愕,溫溫柔柔地臉上泛出一點點潮紅。
薑綰站起來就走。
“等一下。”秦黛卻又喊她。
薑綰停住腳步,“怎麼?”
她還以為秦黛會因為自己刺了她一句而惱羞成怒呢。
秦黛翻了翻手上的包,從裡麵抽出一張請柬,“我們秦家會在七日之後舉辦認親宴會,你來吧。”
“你邀請我?”
“是啊,本來是早就該辦這個認親宴會了,不過寶珠畢竟在鄉下你們家呆了十九年,生活習慣、教養各方麵真的很不好。這大半個月來,我養父母已經花了大代價請老師來教她禮儀,但是也沒有多大的長進剛剛在門口她打傭人,你應該看到了吧?”
“嗬。”
薑綰沒有想到,剛剛自己躲在拐角偷看,居然已經被秦黛發現了。
秦黛這個女人,表麵文雅溫柔,實在是不簡單。
秦黛笑道:“我看薑小姐的教養就很好,有禮有節不卑不亢的,怎麼你爸媽就把我們家寶珠教成那樣了呢?”
秦黛在誇獎薑綰。
但薑綰卻感到秦黛是在罵她,因為秦黛說了薑寶珠在她家呆了十九年,是她爸媽把薑寶珠教成那樣。
呸!
在薑家,薑寶珠才是被捧在手心裡的那個,吃的好的,穿的好的,她薑綰才是被排擠的多餘的那個。
可現在,秦黛在維護薑寶珠。
薑綰就知道,秦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的,一個個黑心芝麻湯圓。
或許是秦黛看出薑綰臉色不好,秦黛眼中漾起溫柔的和善的笑意,“你不想去嗎?你跟寶珠的關係不好,我是想著你趁此機會,跟寶珠修複一下關係。畢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有什麼誤會,可以當麵說清楚對不對?”
薑綰冷笑,“我確實是不想去,不過跟薑寶珠沒關係,而是看不慣你們秦家的為人罷了。”
“哦?”秦黛倒是一怔。
薑綰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傅君寒的夫人吧?我聽說你們秦家和我們傅家有世交,但是這一次我丈夫受傷這麼嚴重的事情,快一個月過去了,你們秦家居然看都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看你們秦家門風實在太差。是覺得我家君寒受傷了,以後傅家沒有花頭了,所以不屑來往了,是嗎?”
秦黛的臉上終於顯出一些慌亂和心虛,“這”
薑綰滿意了,道:“不過我們傅家跟你們秦家不同,我們不是那種記仇的人,既然你給我請柬,那麼把給我媽,給我爺爺的請柬也拿過來吧。”
秦黛咬了一下唇,仿佛是有點不太情願,但很快就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了,含笑地重新拿出兩張請柬,寫上名字,遞給薑綰。
“是我疏忽了,抱歉。”
要說,秦黛的修養確實是好。
能屈能伸,溫文爾雅。
薑綰瞧著,這人比柯雅妮還要城府深一些不,柯雅妮根本就沒有城府。
至於這個秦黛,城府很深。
薑綰隨手拿過請柬,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