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段時間,薑綰是真的賺了不少錢,想想薑綰剛來到傅家大院的時候,穿得灰撲撲的,整個人也是灰撲撲的,看著就是鄉下人的樣子。
誰能想到,僅僅三個月過去,派頭都那麼大了,五六千的空調說不貴。
薑綰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下巴,“錢賺來本來就是花的嘛,要是不花掉,那賺錢乾什麼?”
這話很符合傅老爺子脾性,“對對對,錢再多,死了也不能帶進棺材,還是活著的時候花,至少能享受享受。”
王媽也笑說,“這也沒錯,反正綰妹會賺錢,這邊花出去,那邊很快賺進來,錢花不光的。”
傅老爺子很認同,“‘為有源頭活水來’啊。”
他感歎道:“在年輕一輩中,還沒有見過像綰妹這樣有商業頭腦的。”
他拄著拐杖在邊上,認真想了想,“倒是有一個,秦家那個二小子,叫秦清的,有薑綰這股機靈勁兒。”
聽到秦清兩個字,薑綰的臉色便不太好了。
因為她知道秦清是秦業的兒子,而秦家是跟她有仇。
薑綰問道:“秦清做生意很厲害嗎?”
傅老爺子摸著胡子笑笑,“跟你不上不下。秦家的人有做生意的基因,不但是秦清,他爸爸秦業也是個能乾的,要不然也不能短時間爬上臨城首富的位置。”
提起秦業父子倆,傅老爺子還是欣賞居多。
他道:“秦家是低調的,其實他們實際上的產業應該比明麵上多。”
薑綰聞言更是心中一沉。
傅老爺子並不知道薑綰在想什麼,他幽幽道:“以前我還羨慕秦業呢,有那麼優秀的兒子。”
過了一會兒,傅老爺子忽然又笑了,笑得寬慰,“不過,從今天起,我可以不用羨慕他了,因為我有一個會做生意的孫媳婦。”
這樣,等將來薑綰生下一子半女,他便可以把保安堂交給薑綰打理。
“也不知道你們薑家怎麼就會有做生意的基因。你爸媽不都是農民嗎?”
傅老爺子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大概是基因變異。
不過現在的薑綰還需要打磨,且讓薑綰在外麵多闖一闖,積累經驗,等時機成熟,再把薑綰請到保安堂也不遲。
傅老爺子摸了摸肚子,“對了,那什麼,天晚了,是不是該吃水果了,你把昨天弄的那水果再給我弄點,老頭子我最近沒什麼胃口,就想吃點兒水果。”
“”
另外一邊,秦澤已經到了波士頓,這幾天倒時差,時睡時醒,半夢中,總是想起機場上薑綰趕來送自己卻沒有送到,那黑黢黢的瞳眸裡,失望落寞的眼神,他的心臟就跟有一隻大手揪住那般難受。
當時的薑綰並不知道自己是薑寶珠的堂兄。
他是不是太心狠了?
秦澤回想起跟薑綰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他第一次受了曾怡之托,他給她補習開始,她那雖然弱小而又如小蠻牛一樣的眼睛,對知識散發的求知欲,就深深打動了他。
她隻是命運不好,投身在一個不愛她的家庭。
他想起她的父母明明知道陸子恒娶薑綰是彆有目的,卻還是在她跟傅君寒訂婚後硬綁給陸家。
他想起她被打斷了一根肋骨,卻自己隱忍著,一個人承受著,竟然誰都沒有說。
他還想起她為了維護傅君寒的名譽,跟那麼多村民辯爭,她像個小小的勇士!
她在他的腦海裡,時而沉穩、時而激昂、時而憤慨,忽然回眸一笑
秦澤在自己的夢中心怦怦亂跳,她隻是一個可憐弱小的女孩子啊,為了自己命運抗爭,他心疼,他憐惜,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超越了男女的友情
可他卻是薑寶珠的堂兄。
秦澤心裡哀歎一聲,忽然腦子電光一閃,他想到了什麼關鍵點!
是的,關鍵點!
薑寶珠和薑綰同歲,以前他們說她們是雙生姐妹,但她們長得根本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