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收了,暮色四合。
招待所,秦業開了一間包廂,一家人坐在裡麵吃晚飯。
秦夫人不知道又從哪裡拿來的一份臨城晚報,癡癡地看著,一句話重複又重複,“像,真像。”
秦夫人又在看薑綰的照片了。
薑寶珠早已經嚇得心驚肉跳,她最怕的就是讓秦業夫婦看到薑綰。都說薑綰長得很像秦夫人年輕的時候,雖然秦夫人現在老了,年輕一代的人可能記不清秦夫人以前的樣子了,但秦業肯定能認出來。
秦黛朝她笑笑,“媽媽在看你養母家的那個姐姐呢。”
說著把秦夫人手中的報紙拿著一端,傾過一個角度,讓她看得更清楚,“她在季季紅廣場做活動。你看,這海報,很漂亮吧?”
薑寶珠害怕極了。
汪梨娟也是臉孔煞白。
“唉,”秦黛說,“要不是寶珠你和爸爸做過親子鑒定,我都要以為薑嬸子是不是把兩個孩子搞錯了。這薑綰長得,跟媽媽年輕的時候很像呢!”
“啊!”薑寶珠一拍桌子,“秦黛!你胡說什麼!你都說我跟爸爸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薑綰怎麼可能跟我換了!”
桌子抖了一抖,秦夫人被嚇了一跳,報紙掉在了地上。
秦業重咳一聲,“寶珠!你是個女孩子,拍桌子像什麼話?如果不能像大家閨秀一樣好好吃飯,你就給我站一邊思過去!”
秦業朝招了招手,忽然有兩個保鏢走了過來,直接把薑寶珠從座位上拉起來,給她架到後麵牆角去了。
“啊!爸爸!你們放開我!乾什麼!”薑寶珠沒想到秦業居然翻臉了。
“我以前對你太寬容了,導致你無法無天,張嬸和王姨她們好幾個人都被你打傷。現在不好好管教你,你以後還要給我闖禍!”秦業說。
他懲罰薑寶珠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而那兩個保鏢早就看不慣薑寶珠仗了秦家千金的身份就為非作歹傷害傭人,因此架走薑寶珠的時候,還趁機往她身上招呼了兩拳,打得薑寶珠嗷嗷直叫。
汪梨娟和薑寶華兩人目瞪口呆,都忘記害怕了。
秦業一回頭,對著夫人又露出溫柔神色,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阿璃,先吃飯好嗎?等吃完了飯,再慢慢看。”
秦夫人也就開始吃飯了。
秦業欣慰地笑了笑,轉頭又很客氣招呼汪梨娟母子,“你們吃飯啊。彆客氣。”
叫秦黛給兩母子布菜。
汪梨娟心疼地看眼女兒,“她”
“讓她去,讓她好好思過。”秦業不容反駁。
他換了個話題道:
“薑家嬸子,薑綰是你女兒對吧?這一點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薑綰很厲害。你看看,都上報紙了。”
“啊?這”
“她在季季紅廣場做活動,隻要剪下3月25日和今天兩份報紙中關於她鋪子的報道,就能到她那裡領取一個手持風扇,一共四萬個名額,她準備了四萬個手持風扇。”
“什麼!那她要花多少錢啊,她這個敗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