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壯漢把卡車上的家具一件一件搬下來,什麼大衣櫃啊,原木箱子啊,全都是以前薑家丟失的那些物事。
汪梨娟簡直要氣死,她家的東西,她一眼就能認出來,更彆說薑綰還把家具都砍壞了,大衣櫃的一個腳補過的,一眼就認出。
“啊,薑綰!果然是你偷的,家裡的東西是你偷的!”
薑綰一襲紅裙,兩頰風華,娥眉娟娟,笑盈盈地走將過來。
秦家人已經客氣地迎上去了。
秦清看著那些家具覺得奇怪,“薑老板,你來就來了,還送這麼‘好’的家具過來乾什麼啊?寶華和寶珠夫妻兩以後也不在這裡住,我們不是按照你的要求已經給他們準備好房子了嗎。”
薑綰冷豔笑著,“因為這些家具對薑家人來說很有紀念意義啊。”
汪梨娟衝了過來,很想手撕薑綰,卻被兩個保鏢給攔住了,讓她沒辦法動手,她隻能手指著薑綰,大聲嚎罵,“你,你說,家裡的東西就是你偷的,是你!”
薑綰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個文件夾,取出裡麵一疊收據,“話可不能亂說,這些家具,我可是找遍了義市,給你們淘回來的。費了好大功夫呢,我這裡都有收據為證的。”
薑綰在義市,進貨量很大,有時讓老板多開這麼一張收據,老板不多想就會幫她開,今天開一張,明天開一張,每一件家具都有了來曆。
薑綰確實是來惡心汪梨娟他們的,她就是痛恨汪梨娟太偏心,家裡不是沒有好東西,可好東西從來都輪不到她。
她更恨前世他們把她給賣了,嘴裡說著為她好,但真正看到她落魄的時候,卻從來不會幫她,隻會明裡暗裡拿話擠兌她,讓她在自我懷疑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而今世,她隻是做出了離開薑家的決定,她所做的努力就有了回報,在如今存款萬元就能算上富豪的時代,她已經好幾百萬的身家,已經是妥妥的富豪了。
薑綰為前世的自己不值。
“媽,我是你親女兒嗎?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恨我啊?你沒有證據,就說這些東西是我偷的,是想要我坐牢嗎?”
汪梨娟:“不然呢,你都送我去坐牢了,你也該去嘗嘗坐牢的滋味,最好拉出去槍斃!”
薑綰看著汪梨娟惡狠狠的眼神,“如果你真是我親媽的話,就算我送你去坐牢,你不也應該含淚原諒才對嗎?汪梨娟,我還是懷疑你不是我親媽。”
也好,隻要汪梨娟一直保持這樣,她就可以一直恨著汪梨娟,一直不用搭理她。
萬一汪梨娟要是到她麵前來哭慘,母女關係,她要她養老,薑綰還真甩不開呢。
薑綰反而輕鬆。
汪梨娟:“!!!”
秦業重咳了一聲,“親家母,話可不能亂說,如果這些東西是綰妹偷的,她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送回來呢。既然綰妹把東西送過來,足以見得她坦坦蕩蕩,東西肯定不是她偷的。”
秦清道:“就是啊,薑老板生意做得那麼大,在季季紅廣場開了8個門麵店,哪裡稀罕偷這麼點破東西。”
眾人聽到秦業父子這麼說,也覺得二人說得有道理。
關鍵是他們拿了秦業的紅包,覺得秦業是個大好人,大善人,他說的話肯定是對的。
“唉,福厚他嬸子,今天大喜的日子,你真的不要說什麼槍斃不槍斃的這種不吉利的話,不吉利啊,你最好呸三下,要不然影響你們寶華以後的運氣怎麼辦?”
“梨娟,不是我們說你,你對人家千金小姐好,我們不說你,但能不能稍微對自己的女兒好一點。不要太厚此薄彼。”
薑綰倒是沒有想到秦業父子會幫她說話。
可能也就是單純不想再婚禮上鬨出風波而已。
薑綰跟著秦業父子進入禮堂。
這會兒兩個人對她的熱情就好像親女兒妹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