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城訂的外貿尾單女裝已經發過來了,貨有點多,薑綰在紅星市場附近買的庫房都已經堆不下了,因為吳林銘府一樓的房子已經空出來,薑綰又讓方建輝把餘下的貨暫時放到吳林銘府那邊。
傅君寒還在住院,薑綰大部分時間在醫院陪著。
至於服裝廠一時半會也開不起來。
而鐵姑應該到時間可以去手術了,鐵姑看庫房那麼忙,便道:“我的手術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想嫁人,綰夫人遭了那麼多事,我不能在這時候打擾她。”
所以,鐵姑也沒有提起手術。
薑綰暫時沒有想起鐵姑需要開刀這件事。
醫院這邊監測到傅君寒的血液中少量蛇毒殘留,便給他掛了一些解毒的藥水。
由於傅君寒的靈泉水沒有斷過,故而在解毒後便漸漸好轉了。
秦家的人聽說傅君寒中毒的事,一家人都到醫院來探望,甚至秦黛都來了。
秦夫人走進病房,一看到傅君寒那麼大個子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任由夏日熱烈的陽光照在他英俊的麵龐上,仿佛一點也感受不到外麵的世界,秦夫人的眼淚就跟開了關的水龍頭一樣撲簌簌流下來了。
“我們年輕有為的傅團長,陌上人如玉的傅團長,怎麼變成這樣了呀?啊,還有人作死地給他下毒,他不會就這樣一直不死不活地拖著吧?”
隨著秦夫人的眼淚,擺在病床頭的監護儀鐺鐺鐺大叫起來,傅君寒的臉色也隱現激動的粉紅色。
秦清連忙扶著母親,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媽,傅君寒的身體已經好轉了。雖然被人下毒,好在薑老板回來的時候發現了,現在醫院已經給他用過解毒藥了,血液指標也都恢複正常了。”
秦夫人抹著眼淚,那眼淚根本止不住,“我說的是下毒的問題嗎?而是他受傷了,腦子裡麵有顆子彈他變成了植物人,這怎麼治啊?可憐薑綰太可憐了。”
秦澤微笑道:“大媽媽,你彆看傅君寒現在躺在床上,但他對綰妹是真心好。當時綰妹被薑家逼親嫁給陸子恒,就是傅君寒賠了彩禮把她保出來的。
三月份的時候他回來一趟,知道陸家的人不死心,是他托我幫綰妹打官司,還有啊,他還偷偷給綰妹安排了兩個保鏢。要是沒有傅君寒,綰妹被逼著嫁給陸子恒那可就糟糕了。
陸子恒想要騙綰妹的腎移植給蘇妍的女兒蘇靜涵,蘇靜涵你知道嗎?她有尿毒症,已經換過一個腎了,但現在還是身體不行。”
秦清也道:“媽,你這是不知道呢,傅君寒這個人有多狗,他可以用手指發摩斯密碼,他就隻給綰妹一個人發密碼,我們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我們呢。”
秦夫人道:“可那有什麼用,一個手指頭會動而已,他什麼時候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站起來啊?”
秦夫人這麼一說,監護儀的聲音就更響了,橘色的警報燈不停閃爍。
傅君寒的手在動,秦澤感覺傅君寒是想要說什麼,就把自己的手放過去,“傅君寒,綰妹不在,你有什麼話要不然跟我說好了。”
傅君寒的手指在秦澤的手上點了點。
秦澤讓孫勁茁告訴摩斯密碼是怎麼翻譯的,什麼代碼對應什麼字母。
結果秦澤翻譯出來傅君寒要說的話:薑綰才是秦家的親生女兒。
秦澤沒有想到躺在床上的傅君寒竟然也知道這個秘密,一下子怔住了。
“傅君寒他說了什麼?”秦黛擠過來問。
秦澤眸光沉了沉,“他說,謝謝咱們來看他。”
秦家暫時沒準備把薑綰的身份公開。
現在秦家知道大概率是以前秦夫人父親的私生女葉知秋把薑綰換了,但鑒於葉知秋還沒有被抓到,而且薑綰多次遇襲很難說沒有葉知秋的手筆,現在也不知道葉知秋有多少勢力,所以寧可還是瞞著薑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