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宗現在是有恃無恐了,因為他是傅承霄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所以,他就掌握了傅承霄的生殺大權。
傅承霄懼怕地拉著薑綰的衣擺,“綰阿姨,怎麼辦?”
薑綰把傅承霄放在自己身後,“彆怕,大不了去找你爺爺。”
讓傅老爺子承認下傅承霄的身份,大概也是唯一能救下傅承霄的辦法了。
蘇光宗冷聲嗤道:“薑綰,你要臉嗎?當初讓你收養承霄是你自己拒絕的,現在倒是上趕著要我們承霄了。”
薑綰哼了一聲,沒回答,拉著傅承霄的手正準備從樓梯下去,沒想到這時候蘇靜涵竄了出來,喝道:“不許走!”
蘇靜涵冷著臉,叫了兩個保鏢,“把他們攔住。”
兩保鏢就一前一後把薑綰和傅承霄攔下了,另外一個伸手去抓傅承霄。
薑綰一腳將其中一個保鏢踢開。
蘇靜涵道:“薑綰,你今天但凡要是把傅承霄帶出醫院,我就報警稱你拐賣兒童!我爸爸早就跟傅家斷絕了關係,你就算找來傅老爺子也沒用。今天傅承霄必須給我捐這個腎!”
薑綰回轉身來,看著病怏怏的蘇靜涵,她臉色發黑,說的話又冷又厲,整個人都陰鷙陰冷,就好像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
實際上,現在的蘇靜涵確實尿毒症十分嚴重,可以說常年來都是一隻腳跨在了鬼門關,所以渾身沾染著鬼氣,說話都陰森森的。
連蘇光宗聽著蘇靜涵說話,渾身寒毛都有倒豎的感覺。
蘇靜涵森冷道:“薑綰,你應該知道警察接到這種案子會怎麼處理。你就算把傅承霄帶走也沒有用,他遲早也得給我捐腎。”
薑綰麵對著這樣的蘇靜涵。
上一世,薑綰臨死前都在想,讓陸子恒那樣執著追求的蘇靜涵,大家口中美好到上天的蘇靜涵是什麼樣子。
現在看來,沒有得到她捐腎的蘇靜涵,就是一個病重的瘋子。
而前世蘇靜涵之所以變得那麼美好,那麼白淨如同白月光,也是因為陸子恒騙了薑綰的腎。
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我說蘇靜涵,就算你得了尿毒症,你可以血透,可以正常在醫院排隊等待腎臟移植,為什麼要想儘辦法去好人身上搞一個腎,你不覺得自己太惡毒了嗎?”
“惡毒?嗬嗬,在生命麵前,道德不值一提。”蘇靜涵冷笑著說。
血透太痛苦。
至於排隊等待正規的腎源,那些來源大多數是垂死的老頭,本來就身體不好了,能有什麼好的給她。她倒是已經移植過一次,但現在不照樣又壞了,又要血透了,又要移植了那樣的移植帶不給她提高生活質量,享受不到青春的生命,有什麼用,她必須要健康人的腎移植到她身上,最好兩個都移植!
蘇靜涵說著就讓保鏢去抓傅承霄。
傅承霄幼嫩地黑色眼睛,恐懼在臉上蔓延,“我不要,我不要,綰阿姨,救我啊!”
“你綰阿姨救不了你!除非她答應把她自己的腎給我。”
蘇靜涵雙眼惡毒,目光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纏上薑綰的腰側,“薑綰,怎麼樣,把你的腎給我,我就放過傅承霄!
嗬,你不願意嗎?我就知道你隻是假惺惺而已,裝好人誰不會裝啊,輪到要自己犧牲就裝不下去了吧?”
蘇靜涵諷刺著。
傅承霄感到薑綰的手指蜷縮了,變得冰冷。
傅承霄哭了,他臉上的恐懼也漸漸變成了絕望,“綰阿姨,我後悔了,後悔找我的爸爸。我當初就應該聽你的話,不要生想法回到傅家大院。我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孤兒院。我也後悔我是爸爸的兒子!”
傅承霄哭著,忽然從褲袋裡摸出一把水果刀,像個小炮彈一樣朝蘇光宗衝過去,“爸爸,我恨你!我恨你!”
那刀子隨著傅承霄的重量紮在了蘇光宗的肚子上。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