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一直在想方設法得到傅老爺子的保安堂。薑綰忽然明白,上一世蘇耀陽為什麼追求薑寶珠,恐怕並不是因為喜歡薑寶珠,而是因為當時薑寶珠的身份是傅君寒的妻子,得到薑寶珠,離蘇家拿到傅老爺子的財產便更進了一步。
而確實,前世蘇耀陽做到了。傅君寒孤零零地死了,蘇耀陽不但繼承了傅家所有的財產,還成了臨城首富秦家的女婿,富甲東南。
所以,前世傅君寒之死或許並非純粹是受傷所致,多半其中有蘇耀陽和薑寶珠的手筆。
想到這裡,薑綰下手便毫不容情,拳拳往蘇耀陽的臉上打,他不是明星嗎?他不是長得像傅君寒嗎?她就毀了他這張臉。
陳文芳大聲尖叫起來,“薑綰,你乾什麼打人?為什麼打人?你給我放開!”
陳文芳過來拉扯薑綰。
因為他們還在看守所,獄警也很快趕了過來,把薑綰和蘇耀陽分開。
由於獄警阻止比較及時,蘇耀陽傷得不算重。
薑綰也沒有打算在這種場所殺人,真把自己送進去了,就沒有人能像她這樣照顧傅君寒了。還有她創辦的公司,也不能就此毀於一旦。
所以薑綰雖然照著蘇耀陽的臉打,也沒有用上空間的力量,把蘇耀陽的臉打出一些淤青以及刮破血肉,這種傷到了驗傷,連輕傷都算不上。
但蘇耀陽是明星,毀了容貌,至少一個月不能上台,薑綰覺得還是合算的。
陳文芳看著蘇耀陽帥氣的臉被打傷,氣壞了大喊要告薑綰。
“打人是犯法的!薑綰你知道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薑綰叉腰,“嗬嗬,你一個罪犯還想要法律保護自己,不幼稚嗎?”
蘇耀陽卻拉住了陳文芳,“算了,都是一家人,嫂子現在是因為大哥受傷心情不好,我不想跟她計較。”
蘇耀陽摸了摸被打的臉頰,衝薑綰露出一個無奈又寬容的微笑。
蘇耀陽到底是明星,形象很好,受了傷,還這樣隱忍地笑起來的時候,就顯得特彆可憐。
陳文芳都快哭了,“耀陽,你也是傅家的孫子啊,憑什麼這麼讓著他們!”
陳文芳現在滿眼都是蘇耀陽,似乎忘記了以前她是怎麼樣喜歡傅君寒非傅君寒不嫁,基於利益的愛情,本來就像散沙,一點都不牢靠。
蘇耀陽的眼神卻癡癡落在薑綰身上。
演員,看狗都深情。
曾怡坐在紀念碑下,夕陽西下,漸漸暗沉下去的漫天霞光照著她越來越落寞的樣子,影子被拉得很長且疏淡。
風卷著幾片葉子掠過碑座。
曾怡的指尖摩挲著冰涼的石麵,卻沒有摸到林染的名字。
林染雖然跟曾怡一樣是臨城人,卻在臨城沒有一座她的墓。
曾怡想要緬懷她,隻能到這個地方來。
“染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曾怡眼中噙淚,喃喃說道,風吹散了她的聲音。
薑綰在太陽落下地平線的時候,找到了她。
“媽。”
薑綰在曾怡的旁邊坐下,默默地陪了她一會兒。
天邊的霞光在太陽落下之後徹底收了,留下一片青黛色。
“綰妹,你相信嗎,假如當時我是清醒的,我寧可讓陳太先救林染,而不是我。”
薑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死了的人無知無覺,活著的人卻要倍受折磨。
“媽,你身上還有錢嗎?”
“啊?”曾怡被問得措手不及,“你是指零花錢還是存款,我我應該還有一點吧,但是剩下不多了,上一次我自己積蓄買了一套房子,花掉了一部分。銀行裡應該還有一千左右的樣子,上次紅星市場順利開門,我也拿到了獎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