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吱呀被推開了,傅君寒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過來,看到薑綰還坐在桌邊,“綰妹,你彆告訴我你一夜沒睡。”
臉色是沉沉的,做生意竟這麼忙?忙到晚上加班到通宵?比他還忙?
傅君寒的內心充滿了愧疚,以前他好像不懂薑綰為什麼要做生意,隻以為薑綰是以前窮怕了,所以要多點錢會有安全感,但自從傅老爺子寫下遺囑之後,他仿佛忽然明白了,原來薑綰是為了他啊!
薑綰一個女孩子而已,能用得著多少錢。她是知道他不想接手爺爺的保安堂,所以拚命往生意道上鑽營,好減輕他的負擔。
她現在所受著的每一份忙碌,都是為了他。
她熬的每一夜,都是為了他。
傅君寒感到心裡沉甸甸的,
“以後不許熬夜。”他板著臉說,看起來特彆嚴肅。
薑綰癟了癟嘴,好像被他的冷硬給嚇著了,“那你還不是一夜沒睡嗎?”
傅君寒揉揉眉心,他是不太習慣表達自己的愧疚和感動。
沉默了許久之後,臉上表情幾度變幻,這才用相對緩和的語氣說出一句讓步,“好吧,那我以後不熬夜了,你也不許熬夜,熬夜對身體不好。”
傅君寒伸手摸了摸薑綰的眼角,好像在仔細觀察經過一晚上的熬夜薑綰憔悴了多少。
薑綰定定地看著傅君寒,
傅君寒倒好像自己內心的愧疚被她窺破了一樣,他覺得不好意思,猛地低下頭噙住了她的唇。
“聽話,不許反駁。”
傅君寒含糊的語聲裡帶著央求的意味。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身為團長雷厲風行的自己,有朝一日,會對一個女子露出柔弱的一麵。
“綰綰,我愛你。”
薑綰好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往後一縮,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薄紅,像是熟透的蘋果。
但神情卻又像是受到驚嚇。
“你你乾什麼呀?”
她那雙總是水汪汪地大眼睛裡,此刻滿是驚慌失措。
傅君寒看著她這副受驚的模樣,倒是把他自己的緊張消弭了大半,他嘴角勾了勾,伸出手,輕輕捏了捏薑綰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怎麼,我們不是夫妻嗎?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要嫁給我的,不可以?”
薑綰被他說得更不好意思了,她推開傅君寒的手,低著頭小聲嘟噥,“我那不是那不是怕你暈過去嗎。”
每次親親,傅君寒一情動就會被腦袋裡那顆子彈折磨得暈過去。
現在薑綰都不敢親了。
傅君寒渾身一震,臉色變了變,沉聲道:“我不會暈過去!”
任性地再次俯下頭,噙住薑綰的小嘴,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一隻手攬住了薑綰的腰,另外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不許她逃,唇齒用力地碾磨,仿佛是要證明什麼一樣。
她的唇好軟好糯,仿佛有一股電流,竄入他身體,傅君寒尾骶一麻,隻覺得滿心喜悅,然而隨之而來腦袋一陣陣眩暈感,劇烈的疼痛忽然像是個泥鰍鑽入他的腦袋,讓他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
傅君寒喉結滾動著,氣息漸漸紊亂。
“不要暈,不要暈”傅君寒內心裡警告自己,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深情終是被痛苦取代,眉頭緊緊蹙起。
“君寒!”薑綰已經察覺到傅君寒的異樣。
傅君寒非常挫敗,內心不停地給自己下令,不能暈,不許暈!
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想要穩住身形,可身體卻不受控製地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