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薑綰在彆墅裡連彈了三天的鋼琴曲,每一首都是前世大火的流行歌曲,節奏或輕快活潑、或沉穩厚重、或鬆弛自由,能流行起來的曲子自然是韻律很強,歌詞更是具有感染力,能精準戳中聽眾的情緒痛點鳴。
程颯他們都驚呆了,不是說薑綰是鄉下來的嗎?她做生意厲害也就算了,怎麼忽然之間會彈鋼琴了,而且她彈的歌好好聽,歌詞也朗朗上口,非常打動人。
薑綰哪兒來這麼多歌,這些歌他們都沒聽到過。
不說彆墅裡的保鏢和傭人,彆墅外麵,有個人天天晚上在彆墅外麵聽歌,拿著個小本子,邊聽邊記,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驚喜,一會兒讚賞
“是誰在風裡留一句彆來無恙
隻為這聲諾啊歲月都收藏
霜染鬢邊發雪落舊軒窗哎
夜漏敲更聲心事比路長哎”
那優美的旋律,唱出這些歌詞,作曲家月照川的感覺跟被雷劈了一樣,這些歌簡直就是從他心底裡發出來的一樣,真是太神了。
這個世上,真的有如此懂他內心的女人?
“這些歌,是薑總唱給傅團長聽的吧?薑總是真愛傅團長啊,好羨慕這神仙愛情。”
“不過傅團長怎麼不下來,誒,這段時間傅團長好像在跟薑總鬨彆扭呢。”
程颯和傅老爺子的一個保鏢在小聲討論著。
傅老爺子忍不住把傅君寒從樓上揪了下來,訓了一頓,“臭小子,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讓一個女人來哄你,你的臉呢?好好的媳婦娶進門,你昏迷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您都醒了,還不好好彌補她,搞什麼鬨彆扭,你有什麼可鬨彆扭的啊。”
傅君寒像一隻彆彆扭扭的大狼狗,被人押著,黑著臉跟薑綰道:“綰妹,你跟我上來。”
“好的呀。”
薑綰停下來,衝著他笑了笑,“傅君寒,我彈的歌好聽嗎?現在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了嗎?”
傅君寒耳尖迅速發紅,臉上卻按捺著不帶表情,“先上來再說。”
這樣的傅君寒,真的跟受傷以前的鐵血傅君寒很不一樣。
“嗯啊,我扶你。”
薑綰伸過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傅君寒頓時跟過電了一樣,身子猛地一僵。
薑綰感覺到傅君寒的抗拒,仿佛想要把她推開,但她自然不讓,整個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兩個人像是連體巨嬰一樣上了樓,推開房門,傅君寒的臉已經紅得跟水煮熟的蝦一樣了。
艾瑪呀,薑綰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傅君寒,原來隻要自己不要臉,害臊的就是彆人,薑綰忍不住在他發紅的臉頰親了一口,“關於四天前你問的問題,我這個回答你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還能彈至少三百首這樣的情歌呢,一天彈一首,至少彈一年。”
傅君寒跟被針紮了一樣,迅速後閃,然後紅著臉拿出一份離婚協議,遞給薑綰,“簽了吧。”
薑綰傻眼了,沒想到都到這份上了,傅君寒竟然還想著離婚,“不應該啊,君寒,我覺得我應該表達得夠清楚了,我嫁給你,就是因為我愛你。你乾嘛給我這個?”
傅君寒臉上肌肉滾了滾,“正因為你愛我,所以我更加不能連累你。離婚吧,你重新找一個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傅君寒不由分說把離婚協議書塞到薑綰手裡,自己轉身背對著她坐在了窗台下麵,胸口起伏著,昭示著他的心情也極為不平靜,背影尤其孤獨寂寥。
薑綰就搞不懂了,之前傅君寒懷疑她不愛他,所以要跟她離婚,現在她都跟他表明心跡了,他還是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