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離開的這段日子,傅君寒也去了廣城,隨後傅老爺子也去了廣城。薑綰的保鏢,傅君寒的護工,傅老爺子的私人醫生,一乾人等,全去了廣城。
所以,傅家大院確實少了很多人。
但這不是曾怡心裡空落落,王媽覺得清淨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薑綰不在,傅家大院就好像被丟到了深山洞府一般,日複一日過著重複的生活,永遠都是慢節奏,永遠都不會有變化,好像一千年都會是這樣重複似的。
不似薑綰在的時候,一天有一個新變化,一天有一個新主意,薑綰帶來的新電器,薑綰折騰的新玩意,薑綰做的吸人眼球的活動,每天都仿佛有驚喜。
現在,薑綰回到家,傅家大院又好像平靜的湖麵被丟入一顆石子一樣,沸騰起來,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綰妹這次回來,會在家裡多住幾天吧?我聽說你要吞並紅棉廠,肯定有很多事要忙。”
“我看不一定啊,團長都沒回來,綰妹在家裡肯定住不久的。”
他們自己問問答答的。
薑綰則被曾怡和鮮叔兩個夾菜,吃得雞鴨都疊到嗓子眼了,吃得飽飽的。
因為天色已經很晚,薑綰吃完夜宵之後,便帶著糯糯和奇奇去睡了。
糯糯軟軟胖胖的,抱著她就跟抱一個布偶一樣,挺舒服的。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薑綰睜開眼睛,眼見晨光漫過窗戶,一隻小鳥踩著一根樹枝飛走了。
薑綰剛剛從床上坐起,便被早醒的糯糯塞了一個布娃娃。
糯糯一臉興奮地在床上蹦迪,“綰媽媽,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薑綰還以為糯糯送她一個布娃娃,沒想到糯糯說穿在娃娃身上的衣服才是禮物,因為這件衣服是她親自設計的,還是王媽幫她一起縫的。
薑綰一下子清醒了,仔細看布娃娃身上的衣裙,都是破布片縫的,上身是粉色無袖雙肩,縫了白色蕾絲的娃娃領,下身是一條緊身長褲,褲腳上縫了一圈蕾絲,跟衣服相呼應,還真彆說,確實挺像那麼回事的。
薑綰實在沒忍住哈哈笑了,在糯糯臉上吧唧一口,“不得了哦,糯糯以後要成為大設計師了。”
糯糯被誇,抬頭昂胸,十分自豪。
薑綰洗漱完下樓,在餐桌上遇到徐裁風,因問道:“小徐老師,糯糯給娃娃設計的衣服是你教她的吧?”
徐裁風歎口氣說:“那怎麼辦呢,你請了我教你設計,可你又整天不在家,我這個老師無人可教,隻能教教小孩,聊以娛樂。”
薑綰一樂。
兩個月沒見,徐裁風的麵色好了很多,臉頰也長了些肉,看上去書生氣十足,那一雙過分大的大眼睛,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誇張了。整個人正常了很多。
“那可就要謝謝小徐老師啦。”
徐裁風微笑,“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每天在傅家大院白吃白喝的糯糯很有天分,以後長大了肯定能幫上你的忙。”
糯糯小短腿往薑綰身上爬,發誓說:“綰媽媽,我以後長大了要幫綰媽媽設計衣服。”
薑綰摸了摸糯糯的腦袋,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膝蓋上。
奇奇在一邊發呆,他是男孩子,他才不喜歡做衣服,娘兮兮的,可是這樣一來,他應該怎麼才能幫到綰媽媽呢?
徐裁風這段時間也設計了不少稿子,這會兒都拿出來交給薑綰。
薑綰看著設計稿,又是眼前一亮,不由得感歎徐裁風果然是個天才,不但能設計出青花瓷那樣風格獨特的服裝,也能設計大眾化的衣服。
這次交給她的設計稿都是大眾化的,適合日常穿的衣服,跟薑綰之前出的那批衣服風格很近,但是偏高檔,也符合薑綰要做的偏高消費人群的定位。
“薑老板,有件事我得跟你說,那個我在這邊住了快兩個月了”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呢。”
薑綰料想徐裁風是要說搬出去的事情,之前曾怡提過,曾怡也提過陸子恒來找他的事,便打斷了徐裁風,按著自己的節奏,“昨天,你媽媽打電話給你了嗎?”
說到這件事情,徐裁風有點緊張,拳頭置於唇邊,這是他以前經常咳嗽留下來的習慣性動作,似乎以此可以遮蓋自己的緊張,但他現在身體已經好得多了,不會咳嗽,所以這個動作顯得有點多餘。
“打是打過了,不過”
不過徐裁風認為母親這麼做有點強人所難,人家薑老板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扶貧的,憑什麼把他塞到綰雲裳啊,這是看人家薑老板人好說話,所以欺負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