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和秦澤、秦清一行穿過大廳來到廠長辦公室。
這會兒馬昌繡陳守業等人就躲在廠長辦公室裡,不過廠長辦公室外麵也圍了不少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穿著工裝,看上去像是機修組的工人。
“陳廠長,你是我們的父母官,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不能因為你自己不用下崗,就不管我們的死活。”
“陳廠長,我聽說你因為這次協助薑綰這個女人並購我們工廠,還被認定有功,馬上就能升職,你這不是拿我們的利益換取你自己的前程嘛?!”
“陳廠長,你這麼對我們工人,你也太無恥了吧!”
這男人如此一嚷,邊上的工人都被鼓動了,嘛的,原來陳廠長他們高層不用被下崗,他們可以調到其他地方去繼續升官發財,隻有他們才是被犧牲的。大家都激動起來,有的破口大罵,有的去砸廠長辦公室的門,叫著要讓陳守業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薑綰皺眉,問道:“這男人是誰啊?”
秦清卻是認識他的,“他啊,他叫趙強,是老市長親自授獎的勞模,臨城工會的副會長,以前在機械廠的,因病退到紅棉廠這裡,本以為在紅棉廠能輕鬆一點,沒想到紅棉廠倒閉了,他想回機械廠現在回不去了。他年紀大了,你們現在要考核他,讓他從頭做起,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秦清唧唧哇哇的,還有很大一堆信息沒說完呢。
薑綰忽然轉過頭,狠瞪住了他,“好哇,秦清,你還說他們鬨事不是你攛掇的!”
秦清一怔,攤開手,“你怎麼又盯上我了,這事跟我可沒關係!”
他怎麼可能攛掇工人去鬨薑綰的事嘛。
實際上,他今天正是因為父親母親聽說了薑綰遇到麻煩,讓他來幫薑綰的忙的。
薑綰道:“你還敢狡辯?之前你們寫請願書要求罷免我婆婆,你的名字寫第一個,趙強的名字跟在你後麵,現在趙強在鬨事,你還說跟你沒關係?!還有,你跟蘇光宗也是一夥的吧?”
秦清瞳孔一縮,猛然記憶上來,當初他之所以寫那個請願書,完全是因為看中蘇光宗比較蠢,可以培養成傀儡,方便他獲取利益,卻沒想到就因為這件事,薑綰便對他抱了偏見,已經讓他背很多鍋了。
秦清抑鬱了。
秦清捂住胸口,“綰妹,你這麼說我就太傷心了。我怎麼可能害你,你彆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合作呢。要不是我跟你合作,你的谘詢公司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發展得這麼好,是吧?”
秦清這一說,薑綰還真是愣住了,當初寰潤集團跟她合作,確實讓綰妹谘詢一下子打出名氣,後來擴展的勢頭狠猛,還跟臨城大學都達成合作關係,成為臨城大學實習單位。
到目前為止,薑綰已經從其中分到好幾百萬的利潤了。
不過,儘管如此,薑綰還是認為秦清沒有憋著好心,說不定是故意迷惑她,想讓她放鬆警惕而已,秦家對她肯定有後招。
薑綰心煩道:“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麼?不妨堂堂正正說出來。”
秦清摸摸鼻子,笑道,“我能想要什麼啊,綰妹,聰明如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啊?”
薑綰真沒想到秦清回這麼說,頓時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嫌棄,在自己的肩膀上撣了撣,好像要把他的視線撣掉。
“可千萬彆,你的喜歡讓我感到惡心。小心我老公弄死你!”
秦清乾咽了一口唾沫,他好像被妹妹誤會了怎麼辦呢?他說的喜歡不是那個喜歡啊!他怎麼在妹妹麵前永遠說不了好話?越是緊張越是說不好話。啥也不是!
秦清煩惱地手掌頂住額頭,想打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說到傅君寒,其實他也不喜歡。
秦清道:“還不一定誰弄死誰呢!”
如果能弄死傅君寒,他也想試一試。
秦清馬上就振作起來,清了清喉嚨,“那什麼,綰妹,要不然咱們也結拜兄妹吧,隻要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幫你把眼下的局麵解決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