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走到房間,卻沒有看到傅君寒人,空蕩蕩的房間,卻是所有的東西都拾掇得整整齊齊,連杯子都折城豆腐塊的形狀。
薑綰:“”
又去了隔壁原本給傅君寒當作工作間的房間,仍是沒有看到人。
薑綰問保姆傅君寒去哪裡了。
保姆搖頭說她不知道。
自從上次被沈瑤訓斥了之後,保姆就不再過問傅君寒的事,而且後來她知道傅君寒是個團長,進進出出都是軍部的人,就更加把自己當成了瞎子和聾子,凡是傅君寒的事情她一概沒聽到,凡是傅君寒的事她一概沒看到。
“剛剛我也沒跟那個方總說什麼。”保姆強調。
薑綰:“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中飯吧,我餓了。”
傅君寒居然跟孫勁拙兩個人跑出去了,他是真不怕自己忽然在外麵暈倒了啊。
不乖,他一點也不乖。
保姆下去了。
薑綰把豆腐塊被子拉開來,展開,弄得亂亂的。
一束牆光線,透過窗戶,直直地射進來,落在被子上,又一點點挪過來,落在了薑綰的手上。
薑綰感覺有些奇怪,走到窗戶邊,朝對麵看過去。
果然看見明晃晃的一個光斑,這牆光線便是從那邊的窗戶通過一個鏡片反射到自己屋子裡來的。
薑綰記得那應該是月照川的彆墅。
鏡片放下去,薑綰眼睛適應了一下,卻看見一道熟悉的高大偉岸的身影——傅君寒!
倒是沒有想到被傅君寒射了一彈弓壞了他好事的月照川,這會兒居然變成了傅君寒的好朋友,還把自己的房子借給傅君寒用。
男人之間的友誼真是挺奇怪的。
客廳。
傅老爺子跟方拓寒暄。
“小老弟,你最近生意不好做啊,不在港城坐鎮,怎麼有空跑到這邊來了?”
傅老爺子滿臉揶揄,“關於這一點,我作為你的老板,我就要批評你一句了,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講誠信,咱們保安堂的藥一貫是需要沈氏聖泉,才能效果那麼好的。你看看你,既然聖泉已經用完了,就應該到保安堂本部調用,我怎麼會不給你呢。你偏偏要以次充好,這一下把你自己拓方齋的聲譽做壞了,你說這該怪誰呢?”
方拓被傅老爺子夾槍帶棒的一頓數落,他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而且,拓方齋明明隻給傅老爺子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會兒,傅老爺子卻還在堅稱自己是他的老板。
方拓臉部肌肉抽了抽,給了個皮笑肉不笑,迅速反擊道,“我這不是聽說老兄弟你的兒子被綁架了,所以才過來問問你要不要我幫忙的嘛。在港城,到底是我比較熟,如果老兄弟你需要我幫忙,但凡說一句話,我怎麼都能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你把你這唯一幸存的兒子給找出來。”
薑綰在廚房的轉角,聽到方拓的發言,好家夥,綁架蘇光宗的人不就是方拓自己嘛,方拓還能假惺惺來問傅老爺子要不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