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陽!你這個逆子!明明知道你爸在住院,還不塊點滾過來!”
直到電話響了十幾遍之後,蘇耀陽才接起電話,一接到電話,就聽見蘇光宗的罵聲。
蘇耀陽俊朗精致的臉上浮現一股難言的厭惡和不耐煩,釘著鑽石耳釘的左耳痛苦抽動,嘴裡卻吐出謙順地語言,“爸,我剛剛在洗澡沒有聽見。我現在就過去。”
蘇耀陽掛了電話,人還有點像是做夢的狀態,感覺自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他明明可以不必要這樣,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啊,到底為什麼?
另外一邊,方拓從昨天深夜開始到現在上午十點,已經把高天朗綁在屋宅拷問了足足十一個小時了,從一開始的高天朗矢口否認偷過方拓的賬本,到後來被錘碎了他一隻手之後,終於承認了他偷走了賬本,但是卻一直不肯說出賬本和記錄本的存放地點。
高天朗的屋宅已經被搜得一塌糊塗,翻箱倒櫃,各種箱子和櫃子,全部被翻過,衣服、書本、文件、擺件各種東西全部亂糟糟扔在地上,被踩,被撕,各種碎片,
沙發被翻了個身,倒趴在地上,皮層割破,裡麵的絲綿被拉出來,
電視機也砸在地上,電視櫃都敲開了,牆壁被鑿了幾個洞,看看有沒有隔層,
連避孕套都一盒盒拆出來,扔在地上
但方拓一行還是一無所獲。
50幾歲的方拓,直腸癌中晚期的方拓,剛剛從警署保釋出來就通宵一晚上沒睡的方拓,此時雙眼黑眼圈,腦門泛黑,耐心已經耗儘。
方拓擰著高天朗的耳朵,把他以一個扭身90度的姿勢拎起來,“賬本呢!你放在哪裡?再不說,彆怪我乾你老婆!”
高天朗被擰得耳朵流血,“沒有,真沒有啊,我真沒拿過”
“還敢嘴硬!”
方拓的大兒子方家成一扳手打在高天朗後腦。
一陣血霧迸出,高天朗倒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方拓被大兒子這一扳手有點懵,踢了方家成一腳,“這就打死了?這麼不經打?”
方家越眼睛發紅,“死了就死了,去把他老婆抓過來。”
高天朗的老婆就是蕭京的女兒。
方拓這會兒感覺事情可能真不是高天朗乾的,否則他為什麼交不出來賬本?
這時,方拓接到一個電話,臉色霍得變了,“什麼?保安堂告我?挪用公款給袁吉雲轉賬。老不死的發神經啊,那是6月份的事情,跟蘇光宗被綁架有什麼關係?!”
6月份,傅老爺子雖然推諉不肯交出聖泉,但雙方還算客氣,方拓並沒有想過要綁架蘇光宗。
百葉窗漏進屋內的光落在方拓那張灰色的臉上,難言的斑駁,方拓眸色深了又深,忽然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桌子,“嘛的!那賬本是老不死的乾的!”
他們弄錯了人。
而此時,高天朗一隻手碎的得跟豆腐渣一樣,濃稠的紅色液體從他後腦勺流出來。
法院門口。
薑綰和傅老爺子正從裡麵出來,走下挑高的大理石台階。
薑綰忽然道:“爺爺,我們去看看二叔吧。”
傅老爺子腳步一頓,“去看他乾什麼?這人沒心沒肺的,而且腦子還蠢,跟他說話都費勁。”
傅老爺子已經不再想搭理蘇光宗,“你有那功夫,還不如早點跟君寒生個孩子比較重要點。
薑綰骨朵了臉,“不去看就不去看嘛。”提生孩子乾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老爺子想了想,卻又反悔了,“要不然你還是去看一下吧,畢竟他現在算是因為公事被綁架的,在媒體麵前咱們還得做做文章。但我懶得跟他做文章,你辛苦點你又是小輩,你去做好了。”
傅老爺子有點賴倒坐的樣子。
薑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