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音,對於蘇耀陽這個經常往港城跑的明星來說,也不算太陌生了,五六年間至少也碰到過兩三次。
蘇光宗見蘇耀陽不理會他,就非常懊惱,“蘇耀陽,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我是你爸爸!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
蘇耀陽推開窗戶,讓窗戶外麵的風吹著自己的臉,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爸爸,你都被綁架過一次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害怕嗎?你用這個東西去威脅方拓,萬一方拓惱羞成怒,再來報複你怎麼辦?爸爸,我可告訴你,你彆以為港城滿眼繁華,但其中的社團關係複雜,他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蘇光宗看到兒子這種說話的態度就非常不滿意,這小子不肯去找方拓談判也就算了,還在老子麵前得瑟,這種態度就必須打壓他!
這麼些年,他處處被傅老爺子看不上眼也就算了,連兒子都敢反駁他,這還得了!
這就欠收拾,蘇光宗目放凶光的看了眼兒子,“耀陽,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蘇耀陽並沒有就此過去。
這時候,蘇妍接到一個電話,她那張看父子熱鬨的臉,也倏地變了臉色,表情凝固,那邊電話掛了很久,她大哥大還貼在耳邊。
“光宗,方拓遭受槍擊,生死不明,他的兩個兒子也被炸死了。”
“什麼?”
蘇光宗瞪大了眼睛,根本不信,這消息就好像是專門針對他一樣。
“就剛剛那幾下槍聲?爆炸聲?”
不由得蘇光宗不信,因為很快,方拓就被送到他所住著的醫院來搶救了。
不久,收音機頻道也報出了方拓遭遇暗殺的新聞。
凶手是自己去投案自首的,就是某個社團大佬的小弟,因為在之前的行動中自己大哥被殺,所以報複方拓。
天陰沉下來,蘇光宗的臉色比外麵的天空還陰沉。
這件事以極大的程度打擊到了蘇光宗。
之後,蘇光宗再沒有提跟方拓談判的事,而是安靜下來接受治療。
萎靡如瘟雞。
過了幾天,他身上的浮腫退下去,接受了一個眼部的治療,如傅老爺子預設的那樣,醫院方麵給蘇光宗安裝了義眼。
他的腿部有骨折,但是因為一開始身上浮腫太過嚴重,醫院方麵是給他保守治療的,弄個夾板固定的,後來拍個片子一看,骨折的骨頭都歪了,肯定是那天蘇光宗非要爬下床,責問傅老爺子的時候自己弄壞的,所以後來也隻能接受手術了一次,白挨了一刀。
不過,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了。
這邊,保安堂發布了“正紅藥水”之後,銷量穩步上升,漸漸代替了拓方齋原有的市場。
當然,麵膜的銷量更佳。
傅老爺子每天笑得合不攏嘴。
他和薑綰都已經回到廣城了。
這一日,吃晚飯的時候,傅老爺子跟薑綰說:“綰妹,你看著,再這樣下去,我們保安堂的名氣越來越大,銷量就要趕超拓方齋了,到時候徹底取代拓方齋的市場,拓方齋拿不拿回來似乎真沒那麼重要了。”
薑綰喝著廣城的養生湯,“一碼事歸一碼事,拓方齋還是要拿回來的,彆的不說,就位於灣仔港灣大道的拓方大樓就值多少錢啊,還有方拓開發的那家拓方醫院,是我們的就要拿回來,哪怕我就算賣了,回到國內弄個希望工程捐助上不起學的孩子該多好啊。現在偏遠山村還有很多孩子上不起學呢。”
傅老爺子被說得心動“有道理。”
又道:“綰妹,你讓我大出意外,我還以為你會拿著錢到國外購置房產,過一過有錢人的生活呢!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你會想到捐助上不起學的孩子我們綰妹是有家國胸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