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鏡的環形燈亮得晃眼,白依坐在鏡前,演出服已經穿好了,一套銀紫色的亮片連體褲,非常潮,非常炸裂,特彆亮,露得也多。
傅君寒馬上就彆開了目光。
連薑綰也是瞳孔一震,十分震驚。
因為在薑綰的記憶中,白依是一個清純可人的女歌星,但沒想到演唱會白依會這麼誇張的打扮。
白依的妝比衣服更抓人,眉骨上疊了層淺紫色偏光眼影,眼尾用銀色亮片貼出細長的“淚痕”造型,下眼瞼還綴了幾顆小巧的珍珠貼鑽;唇釉是冷調的莓紅色,唇峰勾得尖銳,透著股張揚的美。頭發沒全盤,而是留了兩縷大波浪垂在肩頭,頭頂用銀色金屬發箍固定,發箍上還掛著兩條細鏈條。
薑綰腳步都慢了半拍,忍不住驚呼出聲,“白依姐,你這造型也太炸了吧!這亮片褲一穿,等會兒上台不用打光都自帶高光,還有這眼妝,嘖嘖難怪我剛才在走廊聽人說,連樂隊老師都在誇你今天這打扮,說一看就知道今晚演唱會要搞大事!”
其實薑綰有所不知,因為上一世她粉上白依是幾年後的事情,但實際上白依是唱搖滾歌出道的。白依在台下為人溫柔可愛,一上了台直接發瘋。
白依讓化妝師幫自己調整發箍鏈條,聞言轉頭看向薑綰,眼底帶著真切的暖意:“哪有這麼誇張,小綰妹,要是沒有你保安堂的秘藥治好我的嗓子,我連站在舞台上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今天這場演出,實打實是你給的,功勞全在你身上。”
白依指尖輕輕敲了敲化妝台,語氣認真起來:“對了,小綰妹,等會兒要你說保安堂的宣傳台詞準備好沒?我打算在唱《逆光》的時候把你請上台。”
《逆光》是一首超燃的歌,會把現場的氣氛調到一個高潮。
在這個時候請薑綰上台,宣傳保安堂,是個最好的時機。
薑綰震驚不已,“白依姐,《逆光》這首歌是你唱的啊!”
白依道:“是呢。”
《逆光》的曲風跟後來白依唱的一些歌的曲風完全不同,薑綰實實在在是沒有想到。
薑綰在化妝間裡呆了一會兒,因為白依忙著化妝,不時還有明星朋友來找她,每次有人過來,白依便要大大介紹薑綰一番,“是我的小妹妹”“很有歌唱天賦”“歌喉特彆乾淨透亮”等等讚美之詞,薑綰明白白依想要為她鋪路,但實際上薑綰並沒有進軍娛樂圈的打算,她最感興趣的是做生意。
薑綰不想麻煩白依,便從化妝間出來,直接坐到嘉賓席她的座位上去了。
好巧不巧,她的位置剛好在歌星麒麟邊上。
麒麟隻見一個穿白裙的女孩子抱著裙擺在他旁邊輕輕坐下,那張素白如雪的臉,五官精致如畫,她剛把長發往肩後撥了撥,鑽石發箍便順著發梢晃了晃,碎鑽映著遠處舞台的微光,竟像把星星的碎光彆在了發間。
太驚豔了!
仔細想一想,又似乎娛樂圈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人物。
麒麟頻頻地朝薑綰看過來。
但薑綰卻端坐著,看也沒看他,因為薑綰沒有興趣進娛樂圈,所以沒覺得有必要跟明星交際。
不說麒麟,傅君寒也在深深地看著薑綰。
今天薑綰並沒有刻意打扮,隻穿了一襲簡單的白色連衣裙,但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著,便顯露出一股非同一般的氣場,跟九個月前在豐澤村受儘委屈、被迫反抗的薑綰判若兩人。
或許薑綰本就是明珠蒙塵,如今在傅家的庇護下,終於洗儘了過往的屈辱,放出耀眼光華。
麒麟忍不住回過頭來跟薑綰搭訕,“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好像沒有見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