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薑綰接到蘇耀陽的電話。v了,對不對?”夜深人靜,蘇耀陽的聲音像浸了溫水的棉線,特彆繾綣,像是下一秒就會隔空親下來。
薑綰一秒夢醒,在這樣的初冬午夜,濕冷的風貼著玻璃滑過,可以聽到外麵沙沙的雨聲。
她躺在自己的丈夫身邊,而大哥大裡麵有個男人對她表白,“所以,你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吧?綰妹,我愛你,我向著全世界對你表白,我不要了退路綰妹”
這一聲綰妹,每個字都打著卷,像是裹在他的唇齒裡碾磨了很多遍。
那樣的溫柔,蘇耀陽把自己都快感動了。
薑綰卻是一頭豎線,“不要叫我名字,我覺得惡心!”怒吼一聲掛了電話。
造孽啊!被蘇耀陽這樣叫過自己的名字,感覺名字都不乾淨了。
向來機警的傅君寒早已經醒了,黑暗裡,沉沉的聲音,“蘇耀陽打來的電話?”
男人已經坐起來了,由於午夜昏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所以難以分辨他憤怒的程度。
“是啊!”
薑綰沒好氣地說,“傅君寒,你為什麼有這麼奇葩的親戚,搞得我都有點後悔嫁給你了。”
本來還在思考他應該釋放多少醋意多少憤怒幾分安慰幾分體貼的傅君寒,忽然身體僵了,從自己的思維模式中回神過來,頓時態度謙卑,“是我的錯。”
傅君寒認錯認得這麼快,薑綰反而愣住了,這個軍功章無數的傅團長,竟然也會認錯。大概也隻有在她麵前會如此低聲下氣。
倒是薑綰感到不好意思了,認真說起來,要不是她嫁給傅君寒,要不是依靠著傅君寒讓她走出來薑家的泥潭,就薑福厚、汪梨娟的偏心勁兒,定是要逼著她嫁給陸子恒的,她想要從前世的深淵爬出來,且不知道要花多長的時間呢。
現在也隻是遇到了點兒困難而已,但這點困難相對於前世的挫折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薑綰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不乾你的事,你也彆煩了,我自己會解決的。”
“你確定?”傅君寒還好像不太相信她一樣。
薑綰說:“確定啦。”然後人往後麵一仰,直接撞到傅君寒的肩膀上,把他撞得摔回到床上去,她也趁機賴倒在他懷裡。
傅君寒隻覺得忽然之間溫香滿懷,但實話實說,剛才薑綰撞他那一下,是真用力,跟軍營裡比武時單挑一樣,什麼小嬌妻嘛,這明明是虎妻啊。
這虎妻在他懷裡上下其手,像是要勾引他,傅君寒笑死,這要是換個性彆,他就會以為她是在挑釁了。
但大抵也沒錯,她就是在挑釁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耐力。
傅君寒也不忍了,一個翻身雙手雙腳將薑綰鎖住了,讓她動彈不得。
又是一夜沒睡好。
次日,薑綰一大早起來,急吼吼地吃完了早餐,就讓程颯送她去學校。
程颯有些奇怪,“嫂子,你不是說最近要避風頭嗎?怎麼又要去學校上課了?”
學校聚集著一個社會的精英,向來是信息的窗口,自從蘇耀陽那首音樂v在學生中間傳開來之後,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薑綰,嫉妒有之,憤恨有之,歎惋有之
薑綰拿起了挎包,帶上書包,道:“是啊,可在這件事情上,我又沒有錯,憑什麼我像個鼴鼠一樣躲起來。”
就這樣,薑綰來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