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的“綰雲裳”服裝商城出事,腳手架塌了,有七八名工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摔成重傷。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薑綰正在為期末考試的複習做最後的衝刺。
其實認真算起來,薑綰隻是開發商,開發資金已經發放到位。平時她不在工地,商城的建造承包給了臨城一建工程隊,並依例請了現代建設監理有限公司作為工程的監理單位。
如今腳手架坍塌,要麼是臨城一建安全管理不到位、施工操作不規範等原因,要麼就是監理單位對施工現場的安全隱患沒有及時發現,或者是工人自身操作不規範。
但是,商城畢竟是薑綰開發的,工地出了事,薑綰有連帶責任,而且工人受傷影響到商城的聲譽,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可能商城還沒完工就被扣上不吉利的帽子。
薑綰還是丟開了書本,第一時間去了工地。
平時熱火朝天的作業麵,現在隻剩歪扭的鋼管腳手架斜插在土裡,斷裂的卡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地麵上有一灘灘血跡,血跡旁落著幾個安全帽。
受傷的工人已經送去醫院搶救,沒受傷的工人被攔在黃色的警戒線外。
臨城一建的負責人和監理單位的負責人都來到工地,連警察都來了。
經過警察的現場勘查,發現坍塌的腳手架在坍塌之前便被人動過手腳,很顯然,這是一起人為事故。
薑綰忽然隱隱地有些不詳的預感,重生後這一年來的時間,她幾乎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做什麼事情都有人幫襯,很容易得到成功。她幾乎忘記了,前一世的她卻是黴運纏身,做什麼都有人對她使絆子。
現在,那種久違的背後有人陰她的感覺忽然之間湧上來了。
薑綰在工地的臨時辦公室見到了韋邦棟和阮子靜,這兩個人一個是臨城一建的老總,一個是現代建設監理有限公司的負責人。
薑綰環視了一圈,說:“咦,怎麼沒有見到賈經理?”
她記得項目經理是一個賈懷榮是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很年輕,頂多三十來歲。薑綰跟他打過幾次交道,覺得他的膽子有些小。
本來她還想從國資挖幾個人,成立一家房產公司的,因為她知道再過幾年,房地產就會開始蓬勃發展,屆時成為最賺錢的行業。
但看賈懷榮那點膽子,就算了,不是做大事的人。而且她目前手底下的公司夠多的了,也沒顧得上。
這會兒她提起賈懷榮,韋邦棟神情有些尷尬,“賈經理從昨天開始就聯係不上了。”
“哦?”
“項目部的資金少了一百來萬。”
“!”
什麼聯係不上,這麼說來,賈懷榮就是畏罪潛逃了唄。
警方已經將賈懷榮列為第一嫌疑人。
薑綰隻是有些奇怪,因為從她對賈懷榮的了解來看,賈懷榮是個膽子很小的人,怎麼會做出坑害工人並且攜款逃跑的事情呢?
韋邦棟臉色有些暗沉道:“賈懷榮這小子,最想要的就是出國。”
韋邦棟懷疑賈懷榮拿了錢出國了。
薑綰疑惑:“他想要出國可以理解,直接卷錢跑還省事一點,問題是他乾嘛在走之前弄壞腳手架,讓工地出事故,警察一來,他被暴露地不是越快嗎?”
有的工人說賈懷榮不可能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