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恒醒來,蘇靜涵坐在他病床前,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她的臉色又恢複了一些往日的神采,換發出年輕女性的美麗,因為她的身體裡麵有了一個他的腎,一個年輕而健康的腎。
蘇靜涵摸摸自己的腰,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對他說:“子恒,薑綰來找我了,她說是你給我捐了腎,你很愛我是不是?薑綰這個人我很不喜歡,不過,隻有她這句話,我覺得她說得對,若非很愛很愛,一個人是不可能主動捐腎給另外一個人”
陸子恒聽到蘇靜涵這麼說,有些恍惚,因為前世薑綰就為他捐了一個腎,名義上是捐給他媽媽的,所以,那時候的薑綰也是很愛很愛他的吧?但現在,是蘇靜涵坐在他的前麵,含羞答答,對他說:“我我也愛你。”
陸子恒覺得很諷刺,前世,他想娶蘇靜涵,他想攀上蘇家的關係,為他們付出了那麼多,蘇靜涵都不肯嫁給他。今世,蘇妍設計了他一個腎,他其實更想報警,想要報複,想要把蘇家的人全都弄死但是,他如今失去了一個腎,蘇靜涵對他的愛已經是他最後能抓住的東西
蘇靜涵要嫁給陸子恒。
實際上蘇妍是不願意的,因為蘇妍知道陸子恒不但是少了一個腎,剩下的一個腎也不好了,但她卻拗不過蘇靜涵過於感動,非嫁給陸子恒不可。
二人的婚禮很快被籌備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蘇耀陽失蹤,蘇家少了一個人顯得冷清,蘇妍也想熱鬨一下。另外一方麵,蘇光宗也想趁機巴結一下傅老爺子,孫女結婚這種大喜事,作為爺爺的傅知苓他肯定是會來的吧!
婚禮在臨城最豪華的酒店香格裡拉舉辦,主廳選在挑高8米的宴會廳,穹頂三盞鎏金銅製吊燈,把大廳照得十足亮堂。廳門處搭著雙層朱紅絨布拱門,拱頂綴著糖果粉白玫瑰,進門便是鋪得筆直的大紅地毯,地毯邊緣縫著金線。
主舞台設在大廳的最深處,背景是整塊湖藍色絲絨幕布,中央繡著的金色雙喜字兩側垂下珍珠吊簾。
這場麵布置已經是十分奢華了,請的嘉賓也都是非富即貴蘇家的關係任務,還有一些蘇妍公司的老外同事。
隻不過,這麼大的排麵,蘇光宗夫婦最盼望的傅老爺子竟然沒有來,連曾怡這個已經走馬上任的副市長也沒有來。
傅老爺子說是在港城,來不及趕回。曾怡則推說工作繁忙。
隻薑綰來了。
薑綰帶來了價值不菲的賀禮,什麼傅老爺子珍藏的古董字畫,以及金銀首飾、現金堆成的錢花之類,總價值約超過百萬。
雖然賀禮如此貴重,但因為傅老爺子沒有親自到來,蘇妍的臉色還是肉眼可見的難看下來。
另外一方麵,薑綰一襲紅色長裙,膚白勝雪,略施脂粉,唇紅齒白,竟然比新娘子還耀眼,她一來就把全場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連陸子恒的眼睛都直了,蘇妍更是覺得胸口堵著,煩悶得不行。
礙於在自己女兒的婚禮上,蘇妍也不能發作,隻酸溜溜對薑綰道“綰妹,你看咱爸就是對你更好,勝過對精悍這個親孫女兒。去年你的婚禮,他一早就趕去現場,親自操辦,而靜涵的婚禮,他在港城忙得抽不開身。”
實際上,若說給出的賀禮,傅老爺子給蘇靜涵的實實在在比當初給薑綰的要多。
薑綰莞爾一笑:“這可不是,畢竟靜涵以後生的孩子姓陸,而我生的孩子卻是姓傅,誰親誰疏,爺爺還是分得清的。”
一句話讓蘇妍的臉色更難看了。
陸子恒更是吃了一驚,薑綰的嘴竟如此之毒,她真的跟前世很不一樣了。前世的她何嘗這樣言語機鋒毫不留情,在陸子恒的記憶中,她是一個膽怯的、逆來順受的傳統農村小女人,在一個地方默默等著他,一張秋雨似的臉,為他流光眼淚,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但眼前的薑綰豔光四射,美麗卻充滿侵襲力,讓人不敢得罪。
蘇妍訕訕走開。
薑綰泰然自若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由於薑綰現如今的地位權勢,即便是在彆人的婚禮上,隻要她一出現,便有不少人過來同她搭訕攀談,套近乎。
薑綰懶得理會,托著腮笑看陸子恒和蘇靜涵這對新婚夫妻。
陸子恒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衣服口袋裡插著紅色禮花,一副喜慶的樣子,臉還似以前那般英俊,隻看著沒什麼精神。
蘇靜涵穿著傳統的秀禾服,倒是顯得好看又溫和,有點大家閨秀的意思。
這一世陸子恒終於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知道他的婚姻會不會美滿幸福。
薑綰笑嘻嘻地想著。
不多時,新郎新娘前來敬酒。
陸子恒舉著酒杯道:“感謝諸位在百忙中抽空參加我的婚禮,因為我兩個月前剛剛做完捐腎手術,不能飲酒,在此以茶代酒,感謝各位。”
即便是在婚禮上,陸子恒也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句話的,因為他要讓大家知道,是他給蘇靜涵捐了腎,這輩子蘇家都欠他的!
陸子恒的視線不由自己控製地落在薑綰身上,兩分遺憾三分不甘五分怨念。
薑綰懟上這樣的目光,猛地想起上一世,她捐腎之後,還被逼著下地乾活,因為身體不好,卻被陸家人百般嘲諷,說她裝病,說她挾恩圖報。
這一世輪到陸子恒為蘇靜涵捐腎,這還沒讓他怎麼著呢,他的怨念怎麼那麼大?
而且陸子恒的氣色看起來確實很差,比前世的她還要差好多,難道是因為捐腎對男人的影響大過女人?
薑綰自然不知道,手術那天,蘇妍以為手術台上的是她,特意囑咐手術醫生給她另外一個腎下毒,這個福氣是給陸子恒消受了,連陸子恒目前也還蒙在鼓裡。
彆人都說著祝福語把手中一杯酒喝了,獨獨薑綰拿著酒杯沒有動,一口也沒喝,“陸子恒,你不會是裝病吧?你以前讓我給蘇靜涵捐腎的時候,不是說一個人有兩個腎,少一個也沒什麼嗎?怎麼,現在你不過是少了一個腎,就身體這不好,那不好的,連喜酒都喝不了了?男子漢大丈夫,裝得病殃殃的樣子,你這是想要讓我夫家堂妹對你愧疚,你好挾恩圖報嗎?”
這些正是陸子恒前世埋怨薑綰說過的話,陸子恒既然是重生來的,自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好像一記回旋鏢紮在了他身上,霎時麵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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