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你有沒有覺得爺爺不對勁?”
傅老爺子走了之後,薑綰注視著他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沉思。
傅君寒正熱衷於擺弄他的收音機,“他剛剛接了小叔的電話,被小叔騙出去了。”
薑綰訝然:“你怎麼知道?”
不怪薑綰奇怪,主要是傅君寒的表情太淡定了,淡定到好像在聊什麼家常一樣。
傅君寒頭也沒抬,“剛剛他上樓前,我在他口袋裡放了個監聽器。”說著就把自己一邊耳朵的耳塞掏下來一隻,塞到薑綰的耳朵裡。
薑綰從耳塞裡聽到傅老爺子的聲音,他貌似正在跟蘇光宗通電話,“我已經上車了對,我自己開車過來”
薑綰:“!!!”
她根本沒想到到還能這麼操作,搞得跟諜戰片一樣。
但一想到傅君寒的身份,又感覺這樣也很正常。
反正就十分汗顏。
薑綰平時自詡自己重生後已經變聰明了,但在傅君寒麵前一不小心還是會被秒成渣而蘇光宗想要跟這樣的傅君寒鬥,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隻聽傅老爺子拚命地叫蘇光宗:“我頂多一個小時就到,你千萬彆對耀陽動手。”
薑綰訝然:“蘇耀陽他不是”
不是在她空間裡的嗎?怎麼他們說得好像蘇耀陽在蘇光宗手裡一樣。
傅君寒道:“所以我說他被蘇光宗騙了。”
薑綰看了眼傅君寒,傅君寒正專注地接受耳機的信號。兩個耳塞分彆於夫妻兩個人的左耳和右耳,連接的兩條線最後合並成一條,最後連接在他手中的收音機上。
薑綰不知道傅君寒是怎麼把這個收音機改造成監聽器的,但傅君寒顯而易見把她當成可以共享和商量任何事情的妻子,薑綰內心隱隱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們這樣才是真正的夫妻嘛。
相比於前世陸子恒,他怎麼可能?他對她既沒有半分尊重,也沒有任何交流。
隻因為她那時候沒有體會到過被人愛的滋味,才把一點點示好當成救命的糖果。
如今她才明白真的愛和尊重是什麼樣子的。
傅老爺子的車一路狂飆。
四十五分鐘之後,車子已經駛出了舊城區,來到偏郊。這片地方,除了城郊結合部分散著幾處工地,吊著高塔,綠色的棚架搭起,熱火朝天的建設景象,再往外行駛,便是大片大片的田地,有種著稻子的,有栽植苗木的,還有不少是荒蕪的,行人稀少。
無邊無際的風從曠野生出來,將農曆三月的溫度吹散,以至於那太陽快升到中天,看著明晃晃的,實際上卻沒有多少溫度。
傅老爺子終於找到這出廢棄的民居,車子停下。
一個焦炭般臉色的滿麵胡渣的漢子從門後轉出來,朝車子張望了一眼,確定傅老爺子真的是一個人來的之後,表情鬆泛下來。
一柄刀子架在了傅老爺子脖頸處。
“進去!”這人凶狠狠地朝傅老爺子後腿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