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大哥大牢固得跟磚頭一樣,根本砸不破,摔在牆上掉下來,裡麵陸子恒的聲音還從裡麵傳出來,“爸,我是一片好心,讓你彆走歪路,我是為你好啊”
此時,破屋外麵警笛聲四起,呼嘯著向這邊飛奔而來。
蘇光宗麵如土色,有一種大勢已去,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的無奈感,“傅傅君寒,你報警了?”
傅君寒麵若冰霜道:“不然呢?若是我知道你綁架勒索傷害人質而不報警,等同於包庇最煩,我堂堂正正,不會做這種犯法的事情。”
說得好有道理,蘇光宗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耳聽警笛聲越來越近,他抱著自己流血的右手奪路狂奔,不想,剛剛跑到門口就見有警官荷槍實彈地衝進來。
蘇光宗嚇得如同喪家之犬,又扭頭往後奔,發現後門也被包抄了,他竟然慌不擇路,就往樓梯上跑。
其實他這麼跑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上了樓之後,再無他路,最後,他還不是要被警察抓住。
可蘇光宗一生怕死,生恐自己被抓住後會被槍斃,是以不論如何,隻要看到路就跑了上去。
“咚咚咚”,腳步聲就在樓上木板。
忽然隻聽喀拉一聲,這廢棄民居本已經年久失修,屬於危房,二樓的木板也早就腐爛不堪,承受不住蘇光宗的重量,一根木板就此斷裂,蘇光宗從樓上摔了下來,正好摔在蘇妍的前麵。
“砰”地一聲悶響,蘇光宗從樓上摔了下來。
這民居一樓是泥土層,二樓摔下來按理說也不高,不至於就摔死。
不巧的是蘇光宗後腦剛好砸到之前被他打爛的一張椅子上,破裂的椅子腿好幾個釘子,剛好紮入他的後腦。
黑色的血水從蘇光宗後腦勺流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爸,爸”
他這個一貫貪生怕死的人,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臨死還在叫爸爸,也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後悔了沒有,隻見他死了眼睛仍睜得很大,仿佛死不瞑目。
傅老爺子和蘇妍二人都暈了過去。
傅君寒揉了揉眉心,讓警官將蘇妍送到醫院,並到傅家大院去蘇妍的斷指。他自己則親自抱了傅老爺子送去醫院。
夜裡下了一場雨,次日的臨城,天空和大地都好像被清洗了一遍一樣,處處乾淨透亮,天空藍得出奇,浣紗湖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周邊的山巒顯得格外青翠。
傅老爺子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陽光,糯糯和奇奇兩個孩子爬在床上,糯糯手掌放在他額頭上測試溫度,奇奇趴過來聽他的心跳聲。
薑綰坐在床邊,打手勢叫兩個孩子輕一點。
傅老爺子的腦子裡還記掛著蘇光宗的事,疑問道:“綰妹,怎麼是你在這裡,君寒呢?”
薑綰眨眨眼,“他去給小叔處理後事。”
傅老爺子震了一下:“”
在這些方麵,薑綰向來不懂委婉,傅老爺子眼睛有些濕潤,“光宗他”
“他沒能搶救過來。”薑綰說。
“哦。”
傅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眼角。
薑綰遞給他一塊帕子,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接連兩個兒子都死在他的前麵,隻不過一個是為國捐軀,死也光榮,另外一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