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棠花這一跪,惹得很多過路的人指指點點。
曾怡看著不像話,說讓吳叔報警算了。
薑綰道:“她現在也沒惹什麼事,就算報警了,頂多給她扣48小時,過後她還回來。”
曾怡這一想也是。
薑綰不知道想到什麼,便說:“既然是來找我的,那就讓她進來吧。”
曾怡擺手拒絕,十分激動,“見屁啊,沒什麼好見的,這人有毛病,她想要讓你捐腎給陸子恒。”
“啥?”
薑綰真給她震驚了。
王媽也道:“這個女人有毛病的,神經病,我們綰妹怎麼可能給她兒子捐腎,她怕是腦子浸了屎了,惡心得要死。”
其實章棠花跪在外麵,說要求薑綰捐腎,過路的人也覺得章棠花腦子不正常。
薑綰倒是笑了,“還是讓她進來吧。”
章棠花竟然想讓薑綰給陸子恒捐腎,那說明陸子恒病情又加重了,需要到換腎的地步。
薑綰想著還有點解氣。
而曾怡不明其理,隻覺得薑綰自從懷孕之後,脾氣好得過分,章棠花都這樣了,薑綰還要見她?換作是她的話,是絕對不會看章棠花一眼的。
但薑綰既然讓她進來了,曾怡且在客廳裡坐著鎮住場麵,絕不會讓章棠花把薑綰欺負了去就是。
一時間,王媽把章棠花領進來了。
薑綰坐在客廳中間覷著她,比起前世的同一年,章棠花如今要憔悴得多,頭發都白了一大半,感覺好像老了十幾歲不止,估計她日子沒有好過。
章棠花倒是也沒有空著手來的,兩隻手拎了好幾個禮盒,什麼水果罐頭、白砂糖、荔枝乾之類的,看見薑綰就眼睛發光,好像老虎見了獵物大喊著跟薑綰套近乎,“綰妹,終於見到你啦,我是子恒他媽啊,咱們親得很!”又抱怨說,“我這前兒媳婦不是在家呢嘛,就你們非要說她不在,還不許我進來,這真是閻王好騙,小鬼難纏。”
王媽直接翻了個白眼。
曾怡也覺得惡心,什麼意思,還前兒媳婦,她這兒媳婦隻結了一次婚!又什麼小鬼難纏,閻王好騙,意思是她家綰妹好欺負?
這邊章棠花已經走過來,眼光隻管往薑綰身上瞄,說道:“綰妹,你如今是出息了,這養得真好,想來你的腎”
“腎”字還沒有出口,薑綰一把抓住了章棠花的領子,“啪啪啪”給了她三巴掌。
這一下,可把曾怡和王媽都驚呆了。
她們還以為薑綰叫章棠花進來,是敘舊,要好好招待章棠花呢。
曾怡還因此不高興。
沒想到薑綰一句話沒說直接開打,曾怡立即感覺自己要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薑綰脾氣並沒有變好,她之所以現在在家不太發脾氣了,是因為把傅家大院的人都當成了自己人而已,在外人麵前依舊凶悍!靠!
章棠花一時間也被打蒙了,“薑綰,你你打我乾嘛?”
薑綰嗤聲,自己送上門來的,她不打白不打,嘴裡卻道:“我打你?我哪裡打你了?誰看到我打你了?”
曾怡和王媽愣住,她們誰都看到薑綰打人了好嘛!但她們理所當然不會說的!
此時程颯因擔心章棠花挨打後還手,已經扭過章棠花一個胳膊將她的背壓得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