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恒每天都心情煎熬。
至於章棠花,是早受不了了,天天跟村民們對罵,“胡說,我們子恒才沒有被老婆甩,他老婆隻是出國了,才不是甩了子恒!”
“她還會回來的,她本來就是大學生,等她回來就是喝過洋墨水的大學生,等她回來,子恒還是要去臨城的,羨慕死你們!”
可章棠花的謊言也很容易被戳穿,章棠花過了兩天又換了一套說辭,“我們子恒之所以這樣,還不是被薑綰害的哦,她現在叫沈綰了,是她開車撞了我們家子恒,這才被醫生割錯了一個腎,子恒的老婆才舍不得讓子恒捐腎呢!”
明明是陸子恒開車撞沈綰,因為當事人沈綰在,豐澤村又封閉,每人知道真相,所以章棠花顛倒黑白。
“對啊,你們口中的綰妹,如今靠著傅團長的關係在臨城發大財了,這個世道就是這麼黑啊,有權有勢的人就是可以拿捏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我們紫梅不就是拿了她店裡一件衣服,就被她叫警察抓走了,還說要槍斃,她倒是半點報應也沒有!那怎麼辦呢,誰讓我們是小老百姓!”
“說起來,傅團長以前還是寶珠的對象呢,還不是沈綰這個人硬要爬上傅團長的床,把傅團長搶走的!”
“誒,德炳嬸,你以前可是沒少幫過什麼沈什麼綰的,她現在發達了,怎麼不救濟你呢?哈哈,她不會的,因為她就是個沒良心的!”
“德旺叔,以前沈綰被蛇咬,被她爸媽關在柴房裡麵等死的時候,我記得還是你給她草藥,才救回她一條命呢,怎麼沒見她發達了提攜你去城裡找個工作啊?”
“因為她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她隻記得她在村裡遭到她爸媽毒打的事,不會記得你們的恩情的,說不定你們去找她,,她也讓警察把你們抓起來!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試試!”
章棠花就這樣天天在村裡說沈綰的壞話,說得多了,久而久之,就沒人關注陸家一家三口人是怎麼回來的了,關注點就跑沈綰身上去了。
謊話說得多了,真大家就以為是沈綰把陸子恒和陸紫梅害了。
還真彆說,沈綰自從重生了以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非常激進,天天跟小莽牛一樣,隨時準備乾架,逮誰乾誰!
大家也覺得沈綰的性格,說不準的。
因為章棠花這樣的話說多了之後,有些村民就有點慌起來,說實在的,沈綰那時候連自己的父母——薑福厚汪梨娟都欺負她,他們也沒少嘲笑她的。
沈綰不會做了高官太太,以後一個個對付他們吧?
乾過壞事,容易心虛,就是這麼回事。
這一日,村長召集一些族老到祠堂開會,憂心忡忡地說,“綰妹這樣下去不行啊,她是從我們村裡嫁出去的女兒,如今發達了,應該同鄉互助,怎麼能反過來欺負老鄉呢?”
“哦,對了,聽說她自己把姓改成沈姓了,多半是因為薑家父母小時候為難過她。誒,她也真是的,怎麼連自己的姓都改了,這真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譴啊。”
這時候,村裡還不知道沈綰是秦家秦業的女兒。因為村裡沒多少人有電視機,有電視機的人家也很少看電視,看電視也很少看新聞,一般的人更喜歡看電視劇。)
“其他村的村民都開始笑話我們了,說我們村儘出白眼狼,風水都給綰妹帶壞了。這怎麼行,我們做長輩的應該去臨城跟她講講道理,製止她這樣的行為。”
而有的人是不太相信的,“章棠花說的這些事不太可能吧?綰妹是嫁給了傅團長的,傅團長滿身正氣,就算綰妹行差踏錯,按道理說,傅團長也會糾正綰妹才對。”
有的人說:“或許傅團長被蒙在鼓裡呢,傅團長經常在軍營,如果綰妹偷偷摸摸仗勢欺人,傅團長就不會知道,也就沒辦法提點綰妹。”
而薑德旺是因為今年兒子高中畢業了,不想回家務農,又找不到好工作,改不了城市戶口,聽說沈綰發達了,確實想讓沈綰帶一把,看看能不能給他兒子一個工作,便道:“到底什麼情況,我們上臨城看看不就知道了。”
薑德旺又道:“說起來綰妹嫁到臨城快兩年了,我們也沒去看看她。是她那對弄不靈清的爸媽逼她亂嫁人,我們可沒得罪過她吧。我們過去看她,她沒道理把我們趕出來吧。要是她真把我們趕出來,那隻能說明她確實變壞了,那我們就開祠堂,動用祖宗的規矩把她糾正到正道上來。”
所謂正道,是指村裡自己的一套理論和行為準則。
在村子裡生活的村民,或者從村子裡出去的村民,都要遵守這套已經演變成村子習俗的行為準則,以確保維護村民的傳統、人情世故等等,保持舊有的體係。
這些準則,有的時候是超脫於法律之外的,控製的手段就是各種輿論和人機關係的束縛,乃至於一個人的名字能不能待在族譜裡麵。
種花家的這種傳統也不局限在豐澤村,可以說很多農村都有類似的風俗和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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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村長帶頭,村民積極呼應,很快就集合了十三個村民,於次日一早淩晨四點)天還未亮的時候,從豐澤村出發,徒步到縣城買了五點二十的車票,乘坐長途大巴車坐了八個多小時的車,來到臨城。
從車站下來之後,又根據陸家提供的傅家大院的地址,輾轉了兩個班次的公交車,一群人背著重重行李,浩浩蕩蕩來到傅家大院。
傅家大院雖然在竿子巷深處,不是臨近大馬路,但還是很容易辨認的。畢竟一大堆低矮的灰色水泥汀排屋中,隻有傅家大院這麼一座規模巨大又古色古香的大宅院。
一行人心中都嘀咕了一句:“好氣派,果然是團長的官邸,這比以前村裡的地主豪宅還要造得好。”
其實這宅院是傅家祖上留下來的,並非傅君寒的軍區院子,但村民們可不管這些,也不知道這些。
當時村長領頭砰砰砰去敲門。
吳叔打開門看見屋外站著這麼多人,而且分明來者不善,也是挺吃驚的,又聽說他們是豐澤村的人,來找綰妹的,更加沒好氣。
去年豐澤村幾百號人在豐縣鬨事,要告傅君寒,他曾多次聽秦澤提起。
吳叔生氣地道:“你們找錯門了,這裡沒有薑綰這個人!”
薑德旺著急道:“怎麼會沒有綰妹這個人呢,陸子恒一家明明說了這個地址!”
村長問:“那麼傅團長住不住這裡呢?”
吳叔表情不善道:“的確有個傅團長,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傅團長,我們團長夫人姓沈,不姓薑!”
村長一下子來了火氣,“綰妹就算自己改了姓沈,沒有我們族長點頭就不能算數,她還是薑綰!我剛剛聽你們院子裡麵有人問了,說是不是綰妹回來了,我們就找這個綰妹,薑綰!陸子恒說了,她自己改了姓,這我們不答應!”
豐澤村的一行村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剛剛確實王媽聽到動靜以為是薑綰回來了的,居然說了一句話被村長聽到了。
而吳叔聽說陸子恒這三個字,哪裡肯讓他們進去,“綰妹是有綰妹,但她現在不在家,她到外地出差去了,你們要找她,過兩天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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