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傅君寒道要去遼城參觀,所以要離家一段時日。
沈綰不放心他的身體,便道陪他一起去。
傅君寒拒絕道:“你就不要去了吧,那邊的保密性很強,你即便去了也不能夠進去基地。”
沈綰道:“那就跟去青城的時候一樣,你去你的基地,我在外麵調查市場,做自己的事。”
傅君寒再次拒絕,“還是彆了,那邊很冷,這幾天天氣預報說那邊都是雨加雪,你肚子那麼大了,跑那麼遠的路去受凍,太折騰了,萬一你又昏過去怎麼辦?”
沈綰不放心道:“可你萬一在那邊發病了怎麼辦?好後悔,早知道就早讓你手術了。”
說到手術的問題,傅君寒倒是笑了,“好了好了,彆想了,要是當時就手術,萬一我在手術台上有個三長兩短,你才會後悔。”
沈綰默然不語。
傅君寒安慰道:“我的病情已經跟上級反映過了,你放心吧,我到了那邊,有人24小時照顧我。”
沈綰深深地望著他。
傅君寒摸摸鼻子,“怎麼了?”
沈綰:“照顧你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傅君寒:“”
媳婦這醋性真大,不過,他覺得真到了那邊,照顧他的是女的可能性大,畢竟沒聽說過男護士。
“如果夫人有要求的話,我可以讓他們換成男的。”
“算了!”
傅君寒出門,沈綰依依不舍送他出來。
傅君寒在寒風中抱了抱沈綰,上了車。
孫勁拙坐在副駕駛,另有一名司機。
傅君寒在後視鏡看著沈綰佇立在門口的身影,一襲米色的呢子大衣,衣擺在風中翻動,讓她有一種白鴿臨風飛翔之姿。
傅君寒歎了一口氣,他覺得現在的沈綰多多少少有點優柔寡斷。
車子駛出竿子巷,卻並沒有按照預先的軌跡去醫院,而是在臨城主城區繞了一個圈,確定無人跟隨之後折路到了醫院。
傅君寒到了腦外科,又找到蔡永琰主任,要求手術。
傅君寒一向是行動力很強的人,想到什麼,自己認為對的,便努力去坐。
他覺得,既然手術是必須的,那就做唄,至於其他的,生死由命,不管什麼結果,他都接受。
他認為最近的沈綰大概是懷孕的緣故太優柔了。
他也不想她為他承擔心理壓力,過於糾結,所以索性找了個借口,讓遼城基地的戰友配合,從沈綰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自己一個人來手術。
他有信心,手術肯定能順利完成。
隻要他術後恢複,沈綰見到完好回去的他,自然便接受了。
如此,術前不告訴她,瞞著她,也就免得她擔心了。
然而,讓傅君寒沒有想到的是,蔡永琰卻拒絕為他手術,因為手術必須要家屬簽字。
“傅團長,您就彆為難我了,像您這麼大的手術,沒有家屬簽字是不能做的。”
傅君寒皺眉,“我是我愛人下不了決心讓我做手術啊,聽到我手術,她都暈過去。”
蔡永琰道:“所以就更不能給您手術了。您想想看,在您愛人不同意的情況下,我們貿然給您做手術,萬一發生嚴重後果,您愛人找我們,我們怎麼負得起這個責任!”
傅君寒一想也是,不能為難醫生,“那我要是讓我上級過來,同意我手術呢?”
“恕我直言,陳師長也不會在您愛人不同意的情況下,答應您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