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盛喬鬆準備逃之夭夭的時候,龐靖忠和薑世生已經堵住了門。
“盛公子,大家正玩得高興,這麼著急忙慌的走什麼。”
盛喬鬆沉下臉道:“怎麼?你們還想攔本公子的路?”
隨即,他身旁的仆從就要上手推搡兩人。
結果手還沒碰到人,就被龐靖忠和薑世生三下五除二的給打趴了。
盛喬鬆意識到兩人都是修體的高手,不由更加驚慌:“你們想乾嘛,這裡是雲州府,你們膽敢傷我一根皮毛,都彆想活著離開雲州了!”
就當劍拔弩張之際,外麵傳來了悠然的聲音。
“都是出來玩的,彆鬨不痛快,以和為貴。”
陳廉施施然的撥開兩兄弟,對著盛喬鬆笑道:“盛公子,方便聊幾句?”
盛喬鬆驚疑不決,沉吟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
隨即,陳廉就把雅座內的娼妓和仆從都打發出去了。
隻剩兩人後,陳廉坐在了盛喬鬆的對麵,笑道:“盛公子,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是客,你是主,於情於理,我都不願意與你因這點小事結下梁子的。”
盛喬鬆見狀,還以為陳廉是膽怯了,當即再次趾高氣揚地笑道:“你還挺識相的,本公子也是大度之人,不與你一般計較……”
“誒,話彆說得太早,今夜這裡的花銷,你還是得出錢的。”陳廉話鋒一轉。
盛喬鬆一怔,惱怒道:“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本公子作對了。”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先彆生氣。”陳廉笑吟吟道:“全場喝喝花酒,撐死了一千多兩銀子,大家睡姑娘的花銷,總不能讓你掏腰包,這是勾欄的規矩,大家都該懂。”
勾欄裡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可以請客喝酒,但不能請客狎妓,否則是要倒黴運的。
盛喬鬆想了想,覺得這個賴賬的借口不錯,這才又鬆了口氣。
“但是因為你,本公子不僅丟了銀子還丟了麵子,這筆賬,本公子咽不下去啊。”盛喬鬆得寸進尺。
“禾雲記家大業大,這點損失,對你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至於麵子,能有銀子重要?”陳廉輕笑道:“更何況,我很可能給盛公子帶來相當豐厚的利益。”
“怎麼說?”
“實不相瞞,我來雲州府避難,同時也想做點買賣。”
陳廉緩緩道:“如今泰安府災患遍地,即便水患解除,接下來必定鬨糧荒,所以我想在此買一些糧食帶回去。”
盛喬鬆恍然,笑道:“原來如此,說實話,最近你不是第一個提這主意的人了,我在泰安府的嶽丈,就早已托人捎信,想讓我多籌備一些糧食,到時狠狠賺一筆。”
對徐員外的意圖,陳廉早已了然,但此刻他暫時沒閒情收拾這對翁婿,一心隻想著破案。
“那不知盛公子能幫我弄到多少糧食?”
“你想要多少?”
“五萬石有麼?”
“五萬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