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洪曜如今的速度,哪怕是真武境強者來了,都不一定能夠追得上。
更不用說老陳這一群人。
他們隻能夠根據著洪曜消失的方向,在夜晚的林間穿梭尋找。
另一邊,洪曜在一番尋找之後,終於發現了鬼母之尊的動靜。
夜色下,一尊暗紅身影,在貼地遁逃。
同時,洪曜懷中聘書愈發滾燙,也同樣在提醒著他,一尊強大詭異的靠近。
“來了!”
洪曜直接一刀斬下,雷煞二氣轟然朝著鬼母之尊逼去。
鬼母之尊猛然停頓,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道。
它抬頭,看向了半空中洪曜這個不速之客。
“人類?”
鬼母之尊披頭散發,亂發之下四隻血紅的眼眸露出幾分戲謔之色。
一個歸腑境的人類,竟然敢阻攔在它的麵前?
“不自量力!”
歸腑境的武者乃至惡鬼級的詭異,它都不知道殺了多少。
眼前這個人類雖然看上去特殊了點,但終歸隻是個歸腑境的武者。
哪怕它現在身受重傷,也不放在眼中。
洪曜,在它看來就是送上門的血食。
正好助它恢複傷勢。
唰——
一道血鞭飛出,朝著洪曜抽去,空氣在血鞭之下,呼嘯爆鳴,所到之處,樹木齊刷刷攔腰而斷,比刀刃還鋒利萬分。
“人類,受死吧!”
就在鬼母之尊以為能夠輕鬆殺死洪曜之時,一道血紅嫁衣身影浮現洪曜身側。
那即將落下的血鞭,被一隻玉手輕鬆抓住。
鬼母之尊頓時臉上寫滿了錯愕。
四隻血眸傻愣愣的看著鬼新娘:“紅衣?”
這個人類的身邊,竟然有紅衣詭異庇護?
不對勁!
霎那,鬼母之尊眉頭牢牢鎖起。
詭異到了紅衣級彆,身上的詭氣便能夠凝聚成為紅衣,猶如武者的真武之甲,具備極強的防禦能力。
鬼母之尊身上,同樣被一身暗紅血衣罩身。
隻是,這一身詭氣凝聚的血衣,仔細一瞧,和鬼新娘身上的大紅嫁衣又有著雲泥之彆。
猶如一件粗糙的泥胚和精致陶器的對比。
“他把你認成紅衣了。”洪曜饒有興趣說道。
這鬼母之尊有點太沒眼力見了。
一尊鬼王站在麵前,竟然錯認成了紅衣。
鬼新娘捂嘴輕笑:“那妾身就讓它見識下,紅衣與紅衣之間的差距。”
鬼新娘玉手輕輕一握,手中血鞭頓時寸寸崩解。
見此一幕,鬼母之尊傻了眼。
它的血鞭,竟然被鬼新娘輕輕一捏就給捏碎了?
這是什麼手段?
要知道,它這條血鞭,可是用無數嬰童鮮血血祭了許久的詭器,堅韌無比,還從未損壞過。
結果落到鬼新娘手裡,瞬間沒了。
霎那間,鬼母之尊毛骨悚然,一身冷汗。
在鬼新娘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
這種異樣的感覺,它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有過了,不自覺的開始後退,與鬼新娘之間拉開了距離。
鬼新娘玉手一抬,玉指朝著這邊遙遙一指,一道恐怖的詭氣在凝聚。
鬼母之尊頓時頭皮炸裂,一股寒意蔓延四肢百骸。
它終於醒悟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
鬼新娘哪裡是什麼紅衣!
這是一尊鬼王啊!
鬼母之尊頓感後悔至極,為什麼要停下來招惹眼前這個年輕人類。
還不如直接跑了!
這時候它再想跑已經晚了。
因為它已經完全被鬼新娘鎖定,根本無法逃脫。
就在鬼母之尊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那名年輕人類卻按下了鬼新娘的玉手。
“讓我來!”
鬼母之尊眉頭挑了挑。
洪曜竟然阻止了鬼新娘的攻擊,而是選擇要親自對它動手?
隻見鬼新娘果然聽話的收回手,洪曜拔出了傾天刀。
來真的?
鬼母之尊瞳孔一縮,血眸中充滿了不滿之色。
自己竟然被一個歸腑境的人類武者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