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歌覺得王經理急於洗清嫌疑所以欠考慮了。
但畢竟這層樓的服務員都被關在一個辦公室裡不讓隨意走動。
也有公安正在調查她們。
所以王經理才著急,但是很可能要得罪人。
陸喬歌隻能拉住蘇大姐,壓低了聲音說道:“甄董的房間可以查,可誰去查要安排好了,彆到時惹惱了甄董。我建議蘇大姐你去和王經理說,咱們的人先不要進去,讓甄曦他們先自查一下,也免得咱們弄亂了人家的東西。”
至於其他人,該乾嘛乾嘛吧,比如說完這些話之後,她和黃姨還有周秘書就該走了。
其他人愛留就留,這個她就愛莫能助了。
但陸喬歌還有一件事要做。
蘇大姐已經去找王經理了,這邊甄董站了起來,陸喬歌看到薛秘書臉色終於不大對勁了,但也依然沉得住氣。
反正沒人能證明是她拿的,完全可以推到服務員和賓館甚至接待的同誌身上。
當然了,還可以去誣陷嚴團長和安蕾蕾。
攪個亂七八糟的,她也能摘得乾乾淨淨。
再說了,能審問薛秘書的隻有甄董事長一個人,彆人哪有那個資格?
所以說,一個薛秘書就鬨的人仰馬翻,也是能耐啊。
這時候人都往出走,陸喬歌故意落在後麵,撕下筆記本半張紙拿出鋼筆,迅速的寫了幾個字,隨後將紙條團成團,鋼筆放回挎包裡,走路速度就加快了一些。
這時候蘇大姐也找到了王經理,而此時公安也從隔壁走出來。
正好接待處的同誌也喊住了王經理。
他隻是覺得不能這麼搜查,甄董的房間與檢查團其他人的房間不一樣,東西真的很多,而且還有不少的貴重物品。
不是不相信我們的同誌,是擔心不小心損壞了拿啥去賠?
蘇大姐也將陸喬歌的話講給了他聽。
王經理本來就滿腦門子汗,此時更是如此了。
他拿出了手帕擦掉汗水,感激的看著蘇大姐和其他幾人,低聲的說:“我衝動了,差點犯錯,這事我事後會寫檢討,謝謝你們。”
那邊的陸喬歌也走到了甄曦的身邊。
手指一動,和甄曦擦肩而過的時候就將紙團塞到了他的手裡。
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看似高難度,但對於陸喬歌來講很輕鬆。
所以,正滿腦子亂七八糟想法的甄曦突然察覺手裡多了一個紙團。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出於本能第一個反應是將紙團攥在手裡,找個沒人的地方看。
第二個反應是當場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
陸喬歌沒估計錯,善於偽裝的甄曦自然是第一個反應。
但他也沒耽擱,趁著林老和父親說話的時機走去了一邊,但同時犀利的視線朝著身邊掃過去。
路過他的人這會功夫已經有十幾個,他不知道是誰給他的紙團。
隻不過陸喬歌實在出眾,甄曦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陸喬歌的背影。
但陸喬歌走的很快,幾乎轉眼間就轉過走廊下樓了。
甄曦悄悄的打開了紙團,就見上麵隻有五個字:花瓶薛秘書。
甄曦一時有些懵,什麼意思,薛秘書是花瓶?
沒錯,她長得是漂亮,要不然也不能爬上老頭子的床。
可是給他這麼個紙條就是為了告訴他,薛秘書是花瓶?
不,不對。
甄曦畢竟不是傻子,他第一反應是薛秘書偷了他的金表栽贓嫁禍給彆人,為的就是讓他出醜,好報他辱罵之仇。
難道金表在父親的房間裡?
花瓶?
甄曦自然去過父親的房間,他突然想起來門廳的大理石台麵上就擺著一個很漂亮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