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背起書包，已經走到了門口，但她還是頓住了腳步，鼓起勇氣抬頭去看用不耐煩和厭煩的眼神看她的曲彩鳳。
她知道母親不喜歡她，嫌她長得醜。奶奶偷偷告訴她，她長得很好看，不要信這個女人的話。
小姑娘雖然知道自己長得醜，可是也不想聽媽媽用那麼難聽的話罵她。
而且媽媽現在做的事是不對的。
她從程奶奶那裡要來錢，自己留一半，另一半都給了大舅和二舅。
小姑娘不明白媽媽為什麼那麼做。
明明媽媽恨姥姥姥爺也恨大舅二舅，可卻總是喜歡給他們錢花。
還將家裡好吃的送給他們。
小姑娘終於鼓起勇氣央求：“媽媽，你不要再去程奶奶家要錢了好不好？我……”
沒等她繼續說呢，曲彩鳳摁住小姑娘劈頭蓋臉打起來。
小男孩聽到聲音跑出來，先是抱住曲彩鳳大腿，後來看沒有用，就趴在姐姐的身上哭著喊道：“媽媽，媽媽，求求你了，不要打姐姐了。”
曲彩鳳一把將小男孩拎到一邊，隨後對著不敢哭出聲的女兒厲聲的嗬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醜八怪，跟你那個死爹一樣一樣的。看著就讓人惡心你還敢管我的事兒？誰給你的膽子？彆上學了，家裡地板都給我擦乾淨，還有不許哭，也不許去你爺爺奶奶裡告狀，被我知道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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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嚇得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這樣麵目猙獰的媽媽太可怕了。
即便渾身疼，想要哇哇大哭，可也不得不忍住。
程家和曲家發生的事，陸喬歌並不知道。
下午上班，她本來想開車去滿山公社分廠轉一轉。
那邊現在運轉正常，但是趙小滿也太拚了，白天黑夜的忙，那可不行啊。
天還沒亮就去了公社，天黑才回家，還要拿回去一樣東西繼續編織。
陸喬歌知道趙小滿這樣拚命，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報答她。
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再說了，這個廠子也是賺錢的。
車的後備箱裡放了一些在街道辦領取的勞保用品。
工裝已經發下去了，陸喬歌領的是手套。
精編的時候不能用手套，但最初處理的時候是需要的。
所以勞保用品裡陸喬歌拿的最多的就是手套。
沒等她去呢，紅星湖那邊就傳來大狗魚的聲音：【小主人，那個程文的母親跳冰窟窿了，我將她頂到水麵上去，沒想到她還往裡跳。】
陸喬歌眉頭皺起來。
大狗魚的聲音讓附近的這些小可愛們嗖嗖的都跑去了紅星湖。
湖水現在依然結冰，但是有一些地方的積雪已經在悄悄的融化。
不過在允許範圍內有兩個冰窟窿，這兩個地方離岸邊不遠，是一些愛好釣魚的退休老工人鑿出來的。
哪怕距離岸邊不遠，但是水也有兩三米深的。
大狗魚那麼大的身子，也難為它將人給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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