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歌看了一眼門外,忽然聲音壓低了,說:“程伯母,你現在跟我說的話,我不會跟彆人講,所以您其實並不是不小心掉進去的,您是不想活了?”
“我沒有我沒有,我我……我咋能那麼想呢?你……你這小丫頭,你不要亂說。”臉色蒼白的程母急忙的解釋道。
陸喬歌按住了她的手背:“還打著點滴呢,您不要亂動。”
“我也不跟您拐彎抹角,我得到個消息說曲彩鳳從你這裡拿走三百元錢,並不是一次拿走的分三次,年前兩次元宵節一次,這次來是不是又要要拿錢?畢竟你兒媳婦林小敏稿費一千多元,現在差不多家屬院的都知道了。”
現在郵寄稿費並不會直接打到什麼銀行卡或存折裡,而是通過郵局進行彙款。
收款人拿著介紹信證明印鑒去郵局取錢。
一般大額的彙款根本就瞞不住。
不出陸喬歌所料,程母的臉色頓時變得愈加蒼白。
陸喬歌繼續壓低了聲音說:“程伯母,難道你想受她一輩子威脅嗎?要是相信我就告訴我,您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
我不知道您是因為什麼,但我不想威脅人的人高高興興的活在世上,被威脅的反倒憋憋屈屈的死掉,這是不公平的。”
程母怔怔的看著陸喬歌,雖然這丫頭比兒媳婦的年紀還小,可莫名的就給人一種鎮定自若,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感覺。
她一把抓住陸喬歌的手,眼淚嘩嘩往下流:“都怪我,這都是我自己找的,我太蠢了,我現在可後悔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曲彩鳳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在威脅我,我還沒有辦法,我就隻能……隻能去死了,我看她還能威脅誰?”
“那你就錯了,如果她真有捏住您的把柄,您就算是死了也沒用,難道她不能去威脅你兒子或者你兒媳婦嗎?
要知道死無對證,是非曲直,就她一個人說了算,不說你兒媳婦,你兒子肯定是她第一個威脅的?”
程母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陸喬歌。
是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就算是她死了,那個曲彩鳳真的就能息事寧人嗎?
不會的!
她肯定會拿著她們兩個寫的協議繼續去威脅程文。
老太太己知道她的兒子沒什麼大的能力也沒什麼野心,性格也不是那種殺伐果斷更不是一個狠的下心來的。
說不得為了他和程家的麵子,真的就被這個女人威脅一輩子。
一想到這裡,程母眼底都是恨意。
嘴裡喃喃自語道:“是啊,我就是個蠢的,我怎麼能自個兒死呢?我自己死了,那個女人倒是更囂張了,隻有她死了才真的一了百了。”
陸喬歌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說道:“如果現在告訴我,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程母這次沒有猶豫,乾脆利落的就將協議的事告訴陸喬歌。
看到陸喬歌似乎震驚的眼神,又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陸喬歌皺著眉頭,不客氣的道:“您呐,就是閒的。程文和林小敏如何去安排自己的生活,他們心裡有數,您跟著瞎摻和什麼,而且還用這種亂七八糟的辦法。
你倒是想抱孫子和孫女,這在你看來是重要的,可是程文和林小敏他們兩個覺得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你看你都不知道也不了解,隻按照你自己的喜好來。以後啊,可不要亂摻和了,聽到了嗎?”
“不了不了,就這一次,我都後悔的不得。”隨後擔憂的問陸喬歌:“小陸廠長,所有的都告訴你了,可是我……我也是理虧的,曲彩鳳真拿出這份協議來,我們家還咋在這大院呆呀?”
陸喬歌心裡冷笑。
現在知道沒有麵子在大院呆呢。
當時想要曲彩鳳給生個孩子,她來照顧,怎麼就沒想到事發之後會不會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