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頷首，沒有爭辯，沒有得意。
隻是默默收起文件，回到座位，繼續做筆記。
—
傍晚，項目組散會。
她剛走出大樓，就被人叫住。
“李雪菲。”是楊文博。
“有事？”
他語氣冷了三分：“你還真會裝無辜。”
“我沒有裝。”
“你以為你能在這個組呆得下去？”
“隻要規則允許，我為什麼不能？”
“你有規則？”他譏笑，“你以為彆人看不出你背後是誰？你不就是仗著沈君澤那點關係——”
“閉嘴。”
一個低沉的男聲冷冷插入。
兩人同時轉頭。
沈君澤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站在車門前，眉眼帶寒。
楊文博臉色驟變：“沈總……”
“你剛才說，她靠我？”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你連自己發文件都能出錯，有什麼資格說彆人‘靠’？”
沈君澤一步步走近，眼神像冰刀。
“記住，李雪菲在你上麵，是因為她比你穩，比你準。不是因為她是我太太。”他語速不快，但句句逼人，“要是連這點都看不清，那你不配留在項目組。”
楊文博低下頭，臉紅耳赤，咬牙轉身離開。
沈君澤看向她，語氣稍緩：“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今天差點被人架了。”
“我以為你不會想聽這種‘小事’。”
“你以為錯了。”
他頓了頓，低聲道：“以後有事，第一時間告訴我。不是因為你需要依靠，是因為——我必須知道。”
她心口微顫，忽然笑了：“你這是……擔心？”
“你彆太得寸進尺。”
“好，那我就聽你一次。”
她笑意不減，像是真正卸下了一點防備。
那一刻，她知道。
他們之間，不再隻是“合作”。
而是，有了情緒的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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