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沈家西郊彆墅。
這裡是沈氏家族每季度一次的“家族會議”舉辦地,所有直係、旁係核心成員齊聚一堂。
議題之一,是沈氏旗下兩家子公司的未來繼承人安排——這通常與長子長孫有關,與“女性成員”無關。
李雪菲作為沈君澤的合法配偶,也收到“出席邀請”,但大多數人都心知肚明——她來,不過是坐在邊上“陪一陪”。
她進門那一刻,已有幾個長輩麵露不悅。
“這不是正式董事會,怎麼還把外人帶進來了?”大伯冷聲。
沈母沒有表態,沈芷晴冷笑:“現在什麼都講政治正確,女人不來都說性彆歧視。”
李雪菲神情平靜地入座,落在最角落的椅子上,沒有開口。
會議開始。
沈家大伯展開文件:“根據近三年收益評估,沈氏雲端建築和臻環環保兩個子公司,將擇一列為下一代核心培養標的。”
“考慮到未來接班人必須具備資本運作和國際資源整合能力,我們建議由沈芷晴主導臻環環保,沈程銘接手雲端建築。”
“這是長幼有序,內部穩定,也是慣例。”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點頭。
李雪菲緩緩舉手。
會議桌上瞬間一靜。
“請問——”她語氣平和,卻極具穿透力,“你們的評估依據中,是否包含兩家公司的現階段項目風控報告與實際營收差異?”
“當然有。”大伯不悅,“集團數據中心整理出來的。”
“但根據我所掌握的數據,臻環環保去年q3q4連續兩季虧損,雲端建築則因市場重組意外出現20利潤激增,風險模型與資源統籌完全不可比。”
“請問,這種情況下,為何由淨虧損方作為優先繼承對象?”
一時間,場麵微冷。
大伯皺眉:“你是董事會成員?”
“我不是。”
“那你是股東?”
“我也不是。”
“那你憑什麼發言?”
她起身,目光沉靜掃過所有人:
“我確實不是股東。”
“但我是沈君澤的合法配偶,是陪他一起扛項目、救風險、頂替你們所謂‘繼承人’缺席時局的合夥人。”
“而且——”她語氣忽然一沉,“我還是一個見過商業真實代價、並親手救過集團項目於崩潰邊緣的人。”
“我不是來搶權。”
“我是來提醒你們:你們的繼承順序,是在拿整個沈家的資產結構——開玩笑。”
空氣凝固三秒。
沈芷晴冷笑:“你是在質疑我沒能力?”
“我是在質疑你拿虧損公司來講繼承榮耀。”
沈母終於開口,語氣壓得極低:“李雪菲,你覺得你現在坐的位置,是靠什麼得來的?”
“靠我自己。”
“不是靠你先生?”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