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李雪菲的手機依舊關機,郵件退回,微信隻留下那條“等我回來”。
而她再沒出現過。
沈君澤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整整五分鐘沒說話。
秘書低聲提醒:“沈總,今晚還有和博安基金的會……”
“取消。”
“她還是聯係不上?”
“嗯。”
語氣冷靜得不像他。
但手邊那杯咖啡,溫了三次,又被他放回原處三次。
那晚,他終於再也坐不住。
淩晨兩點,他獨自登上飛往雲州的私人航班。
沒有秘書,沒有隨行。
隻有一封壓在座位扶手裡的“她入境通報記錄複印件”,和一頁頁酒店入住、機場監控資料——
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雲州市西郊一個老舊商圈的監控中,身穿風衣,獨自走入一家未備案的聯合辦公樓。
那之後——
再無人見過她。
到達雲州後,他第一時間親自調取了街道監控。
接著聯係當地警方,請求緊急輔助定位。
技術團隊連夜分析她手機最後信號跳動位置。
他一晚沒合眼,親自坐在盯控中心。
助理忍不住問他:“沈總……您不怕她就是關了手機想安靜幾天嗎?”
他抬頭,眼神冷靜,卻隱含著某種壓迫性的疲憊:
“如果她真的隻是想靜一靜,她會告訴我。”
“她失聯,不是逃避——是她出事了。”
第四天淩晨,技術組終於定位到一個可疑信號區域:
雲州舊城區北三街,臨街一間二手書店樓上,ip有微弱活動波動。
他立刻帶人趕過去。
破舊的鐵皮門後,是一棟八層老樓。
他幾乎是推門而入,一層一層地找。
直到六樓,儘頭那扇木門,隱約透出微弱的光。
他敲門。
沒有人回應。
他不顧一切地撞開門——
屋裡書架高聳,陳設簡單。
李雪菲,披著毛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嘴唇微白,臉頰發紅,手邊是放空的電暖爐。
手機安靜地躺在桌上,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