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星璨與沈氏聯合年會選址公布：蒼嶺雪山·棲川度假村。
這是沈母欽點的中立場所，既避開媒體追蹤，又足夠“私密”，用於高管間非正式戰略溝通。
而這一次，作為聯合代表，沈君澤與李雪菲，將共同主持年會前期籌備。
整個董事會默認兩人會“配合得天衣無縫”。
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次共赴雪山，不止是項目推進。
更像一次試探。
試探彼此的關係，在沒有人設、沒有權力光環的雪地裡，是否還真實存在。
出發當天，李雪菲穿著一身淺灰長款羽絨外套，低調卻挺拔。
沈君澤一身黑風衣，圍巾隨意地繞了一圈，卻遮不住他眉眼間的疲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機場貴賓廳，沒人多話。
直到登機前，她忽然轉頭問他：
“我們是一起住一間？”
他微頓，回得自然：
“你願意，我沒意見。”
她眼神裡劃過一絲揶揄：“要不，我試試看你的底線在哪。”
“你試。”他淡淡地說，眸色卻深。
飛機落地時，雪山溫度零下十三度。
棲川度假村被厚厚的雪層包裹，像一座與世隔絕的冰堡。
工作人員早早準備好迎接，兩人分到主樓北側最頂層的“雪境套房”。
室內是雙臥格局，卻共用一間客廳和壁爐休息區。
“很合理的布局。”沈君澤語氣平靜，“不近，也不遠。”
她挑眉：“你準備得很充分。”
“我對你，一向不馬虎。”他說得認真。
當晚，兩人一同出席了籌備前會。
李雪菲一身白色針織高領，神情冷靜，條理清晰。
她向場上近三十位高管彙報年會流程，語速穩定、邏輯極強。
結束後，全場掌聲雷動。
沈氏老董事偷偷感歎：“這姑娘，比咱當年那些‘太太候選人’都強。”
沈君澤一言不發，隻輕輕為她遞上熱水。
她轉頭看他一眼：“你今晚很安靜。”
“看你主場，我習慣沉默。”
晚上十點，雪下得更大。
她披著毛衣站在落地窗前看雪，忽然開口：
“沈君澤。”
“如果我不是李雪菲——不是星璨總裁，也不是你合作方。”
“隻是一個普通女人。”
“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步步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