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沈家老宅燈火通明。
今天,是沈母召開的家族私會,也是沈君澤被“動議剝權”之前最後一次以繼承人身份站在頂端。
長姐沈雅芝早早趕到,坐在客廳主位,優雅得體,眉眼卻藏著銳氣。
她的身邊坐著幾位股東和家族支脈的代表,個個麵色微冷,目光中卻含著蠢蠢欲動的覬覦。
他們等的,就是今天沈君澤“情緒失控”或“對家族大局構成威脅”的證明。
而在他們心中,這個繼承人——已經“不再合格”。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沈君澤一身深灰西裝,領口微敞,眼神冷沉,渾身散著壓迫氣場。
他沒看任何人,徑直走向主位,拿起一疊家族股權結構文件,目光掃過眾人:
“沈家,從今天起,做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內部洗牌。”
“君澤。”沈母沉聲提醒,“今天是我們討論家族治理權,不是你單方麵下通牒的場合。”
“是嗎?”沈君澤輕笑,掏出一份厚厚文件甩在桌上,清脆作響。
“沈氏現有a類股持有人中,我個人持有42,聯動信托內我方控製的比例總占62。”
“你們要動我繼承人身份,最好想清楚——”
“失去我,意味著沈氏將瞬間失去對四大子公司的控製權。”
廳內一片沉默。
沈雅芝目光一冷,終於開口:
“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變成這樣?”
“你放棄了理智,也放棄了長子應有的責任。”
“你甚至把她的名字加進你個人基金的第一順位受益人!”
“沈君澤,你瘋了嗎?”
沈君澤緩緩轉頭,望向她,忽然露出一個譏誚的笑:
“你覺得你贏了嗎?”
他語氣輕慢,卻字字寒鋒:
“你動了我身邊的人。”
“你讓她流產、讓她簽協議、讓她在病床上醒來時連一聲‘我還在’都聽不到。”
“你以為逼走她,就是贏了?”
“不。”
“你隻是逼出一個,我不再手軟的沈君澤。”
沈雅芝神色一凜:“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本與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