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高層臨時會議。
這是一場原本應當圍繞“年度預算調整”展開的戰略簡報，但在沈霽月冷峻的視線掃過全場之後，氣氛驟然生變。
她站起身，拍下手中的報告文件，眉眼淩厲、唇角掛霜：
“預算可以再談，但有些人——我必須現在說清楚。”
她的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坐於左側首席的李雪菲身上。
一片寂靜中，沒人敢出聲。
李雪菲神情不動，隻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沈總有什麼話，不妨當眾說。”
沈霽月冷笑，語氣陡然轉冷：
“李雪菲，你以為你現在坐在這裡，就真成了沈氏的執掌者？”
“彆忘了你原本的身份。”
“你——不過是我弟弟不要的女人。”
“一個被沈家退出來的棄婦！”
話音未落，場內高管麵色齊變。
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幾名資深董事麵露尷尬，一些年輕主管則悄悄低下頭。
誰都沒想到，沈家長女，會在如此正式的會議場合說出這番話。
而李雪菲，隻是微微一笑。
笑得極輕，卻寒意逼人。
她慢條斯理地將鋼筆放在桌上，起身站定，目光毫不回避地直視沈霽月：
“沈霽月，你終於說出你真正的想法了。”
“你可以質疑我的策略，可以否決我的議案。”
“但你用‘棄婦’這個詞，是在告訴在座每一個人——你沈氏的權力來自於家族情緒，不是邏輯，不是規則，不是資本。”
她環視眾人，聲音一寸寸提起：
“那我也不客氣了。”
“是，我被你們沈家‘退’出來。”
“但你們現在所有的危機，是靠誰出資化解的？”
“你們賴以維係的投票平衡，是靠誰撐住的？”
“你不想承認可以，但你不能阻止我站在這裡。”
“我李雪菲今天站在這裡，不是因為我曾是你弟弟的‘女人’。”
“而是因為我做出的每一個決策、我投出的每一筆錢，比你手裡那些血緣更值錢。”
沈霽月的麵色由冷轉青，拳頭死死握緊。
“你以為你罵得痛快，就能改變什麼？”
“你是有本事，但你彆忘了，你姓李。”
“不是姓沈，就永遠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