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沈氏集團副樓會議室。
室內燈光昏黃,沈君澤一個人坐在桌前,電腦屏幕亮著他未發送的郵件草稿。
收件人——李雪菲。
內容隻有一句:
【我隻是想留在你身後,不乾涉你,也不指揮你。】
他盯著這行字看了十分鐘,始終沒能按下“發送”。
雪菲科技那邊發布了新聲明——
“不接受任何集團、個人、財團在未經董事會正式提案下的‘情感型援助’,即刻起所有資本往來僅限官方渠道對接。”
言簡意賅,態度堅決。
這不是對外。
這是對他。
李雪菲用最冷靜也最溫和的方式,給了他一句話的回應——
“彆再為我做決定。”
“沈總。”助理敲門走進來,“這是雪菲基金二期的反饋回函。”
“還有……”他頓了頓,遲疑著補上一句,“李總今天離開時……好像在公司樓下停了很久。”
沈君澤手指一頓,抬頭望向窗外的夜。
風雪未至,天光卻冷。
他忽然問:“你說,她會不會……其實也沒那麼絕情?”
助理一愣:“您是說——李總?”
他點頭,眉眼裡難得帶上幾分近乎少年般的遲疑:
“她是不是也在等我學會——不再傷她?”
清晨六點半,東城區靜園彆墅。
沈君澤親自將一份資料投送至法律合規部,內容為:
《沈君澤自願放棄介入雪菲科技決策機製申明》
“本人承諾,任何介入性投票行為需經對方正式授權並存檔執行。”
文件蓋章後,他親自將複印件寄出,收件人仍是李雪菲。
沒有留言,沒有解釋。
隻是沉默的送達。
同日傍晚,他站在雪菲科技辦公大樓前,遠遠望見她站在窗後。
她沒看到他。
他卻第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影。
她拿著電話,一邊翻資料,一邊低聲指揮項目流程,利落、果決、不容乾擾。
就是這樣一個她,讓他曾經誤以為“需要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