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奎軍不明白向虎林為何一臉篤定。
“你確定,她在這裡嗎?”
向虎林點頭:“我確定,我不會錯的。”
“她來這裡做什麼?”翟奎軍問道。
“她一定是來見偉民的。”向虎林臉色一軟,說道。“她會在他的病房周圍徘徊,一旦確定他沒事就偷偷溜走。”他搖搖頭:“她確實沒變。”
“雖然分開多年,但看上去還是很了解她。”翟奎軍說道。他無法理解他的心情,因為翟奎軍是他父母唯一的兒子。向虎林雖然也是獨生子,但他還是找到了一個妹妹——穆辰言,她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收養了。
向虎林靠在慕辰言的吉普牧馬人身上,似乎在等她。雖然他確信她不是來找他的,但他還是想見她。
翟奎軍見向虎林打算等,除了陪他等,也沒有什麼辦法。既然他們一起來看向偉民,他就不能先走。他收到一條消息,看到消息內容後,心裡有些不安。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叼在唇邊。可還沒等他找到打火機點著,香煙就被向虎林搶走了。
翟奎軍看著他的煙在手裡被捏碎,看了他一眼,“虎林,我的煙對你做了什麼?”
“如果你不關心自己的生活,至少,關心一下環境。”向虎林回複道。翟奎軍幾乎有一種想對他翻白眼的衝動。他無法控製。向虎林的性格有時候太刻板了。
“我並不是對尼古丁上癮,隻是它有助於緩解我的抑鬱症。”翟奎軍說。
“什麼事情這麼令人沮喪?”向虎林問道。
翟奎軍道:“你沒有老婆,你不會明白。”
向虎林對著他說:“她每次聯係你,你都用抽煙來逃避,如果有那麼難的話,你為什麼不離婚呢?”
“你以為我不想?”翟奎軍問道。
“你不是為了你兒子離婚嗎?”
翟魁軍搖了搖頭,打開手中的打火機,看了看火焰,才合上。他重複著這個動作,說道:“當彥軍告訴我他想參軍時,我和他聊了一整夜。隻有他和我。就在那時,他告訴我,他一生都希望他的父母能得到一個好孩子。”離婚。我告訴他我不想讓他在破碎的家庭中長大。你知道他說什麼嗎?向虎林沉默了,因為他知道翟奎軍並不是在找他答案。“他說,一個破碎的家庭比一個根本不像家庭的家庭要好。”翟奎軍重重地歎了口氣,“第二天,我就提出了離婚,但我妻子卻不肯在協議上簽字。”
“彥君入伍多年了,你這麼久都沒有離婚嗎?”向虎林聞言,有些驚訝。
“是啊,她先是跟我吵架,說我背叛了她,所以要離婚。她還雇了私家偵探跟蹤我,在她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就利用她的父親來阻止我和她離婚。即使這些年來我對她的愛變成了恨,我還是嶽老。我本可以把她拖到法院離婚,但為了我的公公,我沒有。”
向虎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
“我覺得沒有必要和你分享我的悲慘故事。”翟奎軍顯得半嚴肅半開玩笑。“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分享一下。”
“為什麼?現在發生了什麼變化?”
翟奎軍看向天空,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最近你又和你前妻走近了,胡林,你這是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如果你想重燃那火焰,已經被燒成灰了,小心這次可能會燒到你。”
“奎軍,你想多了。”向虎林說道。
“還是這樣吧,如果你睜著眼睛喝兩次同樣的毒藥,那你就是真正的白癡了。我在這裡尋求逃離婚姻的機會,你又想陷入這種困境嗎?”
向虎林抬手揉了揉翟奎軍的頭,似乎是在安撫他。翟奎軍拍開他的手,“你看我像小孩子嗎?”
向虎林輕笑,“沒有。不過你好像越來越咄咄逼人了。我告訴你了,沒有那樣的事。就算我忘記了我們是怎麼離婚的,我也不會忘記為什麼不讓我離婚的原因。”參加我母親的葬禮。而且,我無法忘記為什麼我不被允許成為我女兒生活的一部分。”
此言一出,翟奎軍也猛然想起了那些往事。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向虎林真的願意和前妻複合,那他一定是個真正的受虐狂。
“說到你女兒,你知道她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