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好朋友嗎？”
這是雷爾接聽海森視頻通話後從海森那裡聽到的第一句話。她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字，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沒良心了嗎？為什麼還要重複一遍？”
“因為我想稍微敲一下你的意識，”海森氣喘籲籲地說。
“如果我也沒有意識怎麼辦？”雷爾懶洋洋地問道。
海森搖搖頭，抱著枕頭趴了下來。他的臉靠近鏡頭說道：“我最好的朋友，不用這麼說，你是什麼，你不是什麼，我都明白。”他頓了頓，補充道：“我無法理解的是，你竟然決定乘飛機去仙閣，但我卻沒有被告知任何事情。我覺得我正在失去在你生命中的重要性。”
“你真的有這樣的感覺嗎？”雷爾斜眼看了他一眼，問道。
海森抿唇，咒罵道：“我就不能撒個謊嗎？為什麼你能看懂我的謊言？”
“你也有這個天賦，”雷爾說。
“不，我不知道。畢竟，你不會說謊。”海森提醒道。“如果你連撒一點謊都不肯的話，我該如何檢驗我的天賦的準確性呢？”
“海森，你和我都不喜歡建造沙堡。那你認為我們為什麼需要在謊言上建造任何東西？謊言不也和沙堡一樣嗎？唯一的區彆是，真相摧毀了謊言的城堡，就沙堡而言，這項工作是由海浪完成的。但無論是真理還是海浪，兩者都是強大的。”
“我已經有一段時間從你那裡聽到這樣的事情了，”海森說。“算了，你走之前沒有告訴我要去哪裡，我並不難過。”
“我已經知道了，”雷爾告訴雷爾。
“如何？”海森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生你的氣？”
“你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雷爾回答道。仿佛這是永恒的真理。這實際上是永恒的真理。海森不能生雷爾的氣。他們倆就是這樣的。
“好吧，我確實沒那麼能乾。”這一點，海森隻能同意她的看法。他無法否認她的話。反正也沒啥用。如果他固執地試圖為此爭論的話，他隻會拖延時間。重點是什麼？他會是個好孩子，並高興地告訴全世界，他沒有能力對他最好的朋友生氣。
見她專心工作，他挑眉：“你去那裡工作了？”
“不，但是我在這裡工作有什麼壞處呢？”
“隻有你才會這麼說，”海森說。“仙哥在哪兒？他為什麼讓你工作？”他停頓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彆告訴我你真的強迫他去上班。”
“是的，我把他推出去了。”雷爾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在這裡並不意味著他就應該偷懶。”
海森無奈歎了口氣，“這也是隻有你才會做的事！”
“你為什麼要說顯而易見的事情？”見他如此沉默，她又看了他一眼。她一看就明白了：“你現在有什麼煩惱嗎？”
“這些天我感覺自己像一條鹹魚，”他告訴她。“我就是吃吃吃再吃，家裡的女人總是給我塞東西，我的身材都走樣了，我連運動都做不了，我該怎麼辦？”處理這個爛攤子？”
“把你告訴我的事情告訴女士們就可以了，”雷爾建議道。“他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海森瞪了她一眼，“隻有你才能無情地對他們說這種話，我怎麼能拒絕他們的愛呢？你知道為我準備一頓飯需要多少時間、精力和愛嗎？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那份滿足感他們臉上的笑容是無價的，太珍貴了。當我願意付出生命來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時，我怎麼能拒絕他們呢？”
“好吧，如果你不願意為自己的利益發聲，那就繼續發生現在的事情吧。”雷爾麵無表情地說。她不明白他的邏輯。她唯一明白的是，他們家的兩位小姐太珍貴了。而且他不想傷害他們。但這並不代表她同意他的做法。
“我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海森實事求是地說。“一路上我幾乎都能聽到你大腦的聲音。”
“大腦沒有聲音。”
海森對此嗤之以鼻：“那你怎麼能聽到腦子裡有聲音呢？”
“我腦子裡的聲音屬於我，”雷爾說。
“切，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如果你想讓我同意你的邏輯，那麼抱歉。這永遠不會發生。”
“有你這樣一個最好的朋友真是太好了。”海森小聲嘀咕道。“總之，我可能會去宿舍看看。”
“為什麼？”雷爾問道。“醫生不是說你要好好休息嗎，你彆這麼掉以輕心。”
“哎喲！我隻是去拜訪一下。隻是為了看看我的隊友。他們一直在給我打電話。他們想見我並檢查我的情況。”
“然後把你的位置發給他們，”雷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