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點讓我想不再承認你是我的助理了。”
雷爾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克洛感到困惑。‘不認’她？嚴重地？！
克洛幾乎要反駁道：“你不是我的父母，可以與我斷絕關係！”但她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首先，她無法對付錢給她的老板發脾氣。其次，如果她認真思考的話，雷爾和父母並沒有太大不同。至少，雷爾比她自己的父母更關心她和她的生活。
“你忘了今天還有相親嗎？”
克洛瞪大了眼睛：“可惡！”
“哦，你真的忘記了，”雷爾乾巴巴地說。“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做了。”
克洛感覺雷爾在烤她，但她卻無法反駁。她實在是太亂了。那是她的相親，而她卻忘記了這件事。是她老板打電話來提醒她的！就像，到底是什麼！
“首長，我生活中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細節你都記得嗎？”克洛確實感覺到自己被感動了。
“嗯，我的大腦不像你一樣有洞，”雷爾回答道，克洛心中的感動瞬間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果然，向瑞兒怎麼會好呢？她自己的大腦肯定出了問題，才會因為蕾爾而產生這種感覺。
“我……”克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真的忘記了。”她最終選擇了承認事實。畢竟，她不可能逃脫人類測謊儀雷爾的追捕。最好在她麵前坦白，而不是拖拖拉拉，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糟。“但其實都是因為你。”
“你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不，”克洛溫順地說。“我隻是實話實說，誰讓你那天給我扔炸彈的？我腦子都被你的事情搞糊塗了，竟然忘了今天還有約會。”
“我投了什麼炸彈，你沒能及時拆除？”
“你突然選擇放棄工作，”克洛實事求是地說。“這怎麼能比炸彈更好呢？突如其來的事態發展讓我震驚了。”
“所以，這是我的錯，”雷爾輕聲說道。“那麼，我向你道歉。”
克洛獨自一人目瞪口呆。為什麼她的老板總是走錯路？她該如何跟上她？
“這是我的疏忽，”雷爾補充道。
“酋長，彆這麼嚇我。”克洛急忙說道。“我腦子不好，這是我的錯。你不用道歉。”
“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應該道歉。這有什麼問題嗎？”雷爾回答道。“而且，作為一個老板，我不應該折磨我的員工，讓他們連自己的私生活都忘記了。如果我給你的工作壓力這麼大，讓你忘記了自己的生活，那絕對是我的錯。”
“首長，你這邊沒有工作壓力。”克洛平靜下來說道。“彆總是這麼嚴格地評價自己，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對自己比對彆人更嚴厲？”
“一個聰明的人在指責彆人之前應該始終有能力判斷自己。”雷爾的回答讓克洛的嘴唇上揚。
“首長，你祝我相親順利嗎？”
“哦，沒錯，”雷爾回答。“你讓我跑題了，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祝你相親順利。”
“首長，你想讓我相親成功嗎？”克洛問道。
“那是你要的嗎？”雷爾反問道。
克洛一時間愣住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暫時沒有答案。
“老實說，我不知道。”她如實回答。“這次相親的事，你不給點小費嗎？畢竟你是個很有經驗的人。”
“我的相親以失敗告終，”雷爾告訴雷爾，就好像克洛已經不知道這一點一樣。“那你不覺得你問錯人了嗎？”
克洛突然笑了起來。“你的相親失敗經曆應該載入史冊！”
雷爾沒有對此發表評論。沒有人能說出她對此有何看法。
克洛深吸一口氣，補充道：“你提醒我今天有相親的事，我有點緊張。”
“我的助理什麼時候變成膽小鬼了？我真該和你斷絕關係。”
克洛覺得蕾爾的話裡有一絲不屑，這讓她生悶氣。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任何人約會了，”克洛提醒道。“緊張是正常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頭腦冷靜、始終充滿自信。”
“這些年來你沒有從我身上學到任何東西，真是太遺憾了。”雷爾說道。“你不應該為自己感到羞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