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很了解慕辰言嗎？”水仙問道。
“我個人不太好。”翟奎軍回答道。“但我聽說過一些對弱者不利的故事。她在軍人家庭長大，但在輝煌時期更像是一個黑幫。”
“是啊。”項偉民想起自己那個走到哪兒都愛惹事的阿姨，輕聲說道。由於他比雷爾大八歲，所以雷爾出生時他就相當懂事了。而雖然從未見過、從未見過瑞爾，但慕辰言卻是另外一回事。
那是他最喜歡的阿姨，喜歡破壞規則。即使不讓他吃，她也會偷偷給他夾糖果。當然，她這樣做會被向奶奶斥責，但這對她沒有影響。
儘管他的聲音很輕，但海森和蕾爾還是聽到了他的話，然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的心中，都浮現出了同樣的想法。他們都沒有見過人們口中那個版本的慕辰言。因為對於他們來說，牧辰言是他們可以依靠的存在。她耐心、冷靜，總是儘力適應他們。所以說，牧塵煙人說的這些，確實是不太能引起兩人的共鳴。
“她現在平靜多了。”水仙對翟奎軍說道。
“時間改變了她。”翟奎軍說。
“也不是。”翟奶奶的聲音傳來。“說得對，她的寶貝侄女脾氣變了。”而且說話的時候，她還看著蕾爾，顯然是在說她。但這對大多數人來說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給牧塵煙的人生帶來最大改變的人就是蕾爾，這是不爭的事實。
“翟奶奶。”水仙招呼著。“翟爺爺，燕君是不是因為我們吵醒了你們倆？”
“這個不用擔心。”翟爺爺漫不經心地擺擺手。“還好阿顏把你拉到這裡來了，不然你就永遠不會來見我們了。”
水仙道：“不是那樣的。”“我隻是忙於工作。”
“你什麼時候不來？”翟奶奶問道。“不過在這裡見到你確實很高興。”她看著雷爾和海森，繼續說道，“還有你們兩個，這是你們第一次來我們家，我感覺自己是個無能的主人，連接待客人的態度都沒有。”
“彆想這個。”水仙說道。“我們出去了一整天，玩得很開心。燕君還請我們吃飯，所以你不用擔心。”
翟奶奶看著可愛的孫子，“我們阿燕懂事了。”坐下後，她接著道：“阿妍告訴我，你們去遊樂園了。”
水仙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摸了摸海森的頭，道：“我弟弟想去，我就帶他去了。彥君想跟著去，我們也帶他去。”
翟彥軍瞪了水仙一眼，想著水仙稱呼海森為哥哥的樣子，是多麼的隨意和輕鬆。事實上，他就是那個人！畢竟海森是他的表弟啊！
“嶽輝。”翟爺爺叫道。
“是的？”
“年輕人，你怎麼看起來這麼虛弱？”
海森低頭看著自己，“我看起來很弱？但我肯定是因為靠近妍妍和我媽媽，她一直隻知道怎麼喂我，我的體重才增加了。”
翟爺爺笑了笑：“不過你看起來確實很弱。”
“肯定是因為手術的緣故。”項偉民終於大聲說道。
“外科手術？”翟爺爺和翟奶奶都愣住了。
“他出事了，也救了我的命。”向偉民給他們解釋了一遍，他們擔憂地看著海森。
“你現在怎麼樣？”
海森不知為何有些想笑，道：“我一整天都在跳來跳去，如果我還不行的話，我可以這麼做嗎？不，你以為家裡有人會讓我走出去嗎？”如果我身體不好就去我的房間？彆想了。”他指著項偉民繼續說道：“他是傷勢較重的人，我隻是有一點點內出血，治療也很及時，根本不用擔心。”
翟奶奶道：“你說得真隨意。”“我怎麼感覺事情沒有你剛才說的那麼簡單？”
“那是因為你是我的長輩，而長輩總是會擔心的。”海森實事求是地說。
很快茶就上來了，大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海森走到雷爾身邊問道：“我看起來很弱嗎？”
“我不知道，”雷爾誠實地回答。
“我認為長輩就是這樣，”海森說。“每當他們看到你時，他們都會認為你比上次看到你時更虛弱了。因為對他們來說，健康的人都有點胖乎乎的。”
“你想嘗試一下胖起來嗎？”雷爾問道。
“我看起來怎麼樣？”海森自言自語，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想象自己看起來像一個胖乎乎的人。他點點頭，說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彆這麼自滿了，”雷爾說。
“我無能為力，”他回答她。然後他的目光四處遊移了一下，在向偉民身上停留了一分鐘。他壓低聲音對她說道：“你現在看到了嗎？”
“什麼？”
“他真的很像你，”海森說。
“不，”雷爾說。“他看起來就像歐巴的年輕版。最多，我們有一樣的眼睛。”
“儘管如此，”海森堅持道。“他確實和你很像。這不僅僅是他的外表。還有他的感覺。”
“看來你已經很喜歡他了。”雷爾積極地說。
海森摸著脖子道：“是嗎？一定是因為我想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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