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和妻子洗完熱氣騰騰的澡，從浴室出來時，笑得合不攏嘴。他進去揉了揉她的耳朵，但肯定揉到了很多更有趣的地方。他心情好極了，甚至下意識地哼起了曲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今天一大早，他就感覺身上癢癢的。他真的很想寫一首歌。一首專門寫給他妻子的歌。他的創造力滿溢著他想為她寫下的文字。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靈感了。
正當他扣襯衫扣子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老婆，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在玩我？”
蕾爾站在鏡子前，插上吹風機，看著鏡中的自己，“真的嗎？”
水仙肯定地點點頭。他沒有說謊。他隻是覺得他的妻子用這種策略來趕走他的懶惰。他可以用這個事實發誓！
蕾爾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回頭擦乾頭發，問道：“你是樂器嗎？我怎麼玩你？你根本就不是我能玩的遊戲。”
“彆因為你不會撒謊，就喋喋不休地講這些好話。”水仙反駁道。“你的伎倆我已經猜到了，不用再騙我了。”他走到她身後，隔著鏡子看著她，繼續說道：“而且，我也不介意被你玩，其實以後，我們可以玩得更多一些。”
“為什麼我有時覺得你表現得像可可？”聽到她的問題，水仙的眼睛微微睜大。“一點小事就讓你高興得一直圍著我轉。”
“狗是我的精神動物。”水仙說。“這就是為什麼你永遠不必懷疑我的忠誠。這也是我認為我們是天作之合的原因之一。”
雷爾看重的是忠誠，沒有人能夠懷疑水仙對雷爾的忠誠。不僅對雷爾，他對身邊的每個人都始終真誠而忠誠。所以，雷爾對他的看法並不完全錯誤。他的行為確實像可可。
“靈獸？”雷爾問道。“多麼有趣！”雷爾一邊梳理頭發，一邊繼續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寶貝，我知道你很漂亮。”水仙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你不必被自己的美麗所迷惑。”他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我並沒有被自己的美麗所迷惑，”雷爾回答道。“隻是我覺得我需要理發。”
水仙看著她烏黑的秀發，梳過之後似乎閃閃發亮。她的頭發沒那麼長。但他們也不矮。“我覺得長度還可以。”他一邊說著，一邊玩弄著她的發尾。
“不，我認為現在是理發的好時機，”雷爾又說道。
“好吧，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水仙回答道。“你想讓我幫你預約嗎？不，等等！你身邊有最棒的克洛。她可以幫助你。”
蕾爾看了他一眼，“我不去沙龍。”
“什麼？”
“老公，你忘了我不喜歡彆人碰我嗎？”雷爾問道。
水仙確實記得這一點。他隻是從來沒有真正這麼想過。“那怎麼……不，你剛才在做什麼？”他難以置信地問道。“彆告訴我你要自己剪頭發。”
雷爾搖頭，“不用，妍妍會做的。”
水仙聞言，愣住了。“啊！我怎麼能忘記妍妍呢？但是她能做到嗎？”
“從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起，她就一直在做這件事，”雷爾告訴雷爾。
“她擅長嗎？”他忍不住問她。
“好，”雷爾回答。“當我年輕的時候，她經常犯一些錯誤，比如把我的頭發剪得比她想要的短。但她勤奮學習，現在，她是一名專業人士了。”
“你還讓她學到了什麼？”
“很多事情，”雷爾回答。毫無疑問，雷爾是一個很難養的孩子。不是因為她調皮，而是因為她對某些事情的特殊性。“她可以是發型師，可以是化妝師，可以是私人牙醫，可以是舞蹈老師，可以是武術老師，也可以是醫生。可以說，因為我，她擁有了各種各樣的技能。”
“你剛才是說牙醫嗎？”
蕾爾點點頭，“我六歲的時候，一顆牙齒疼。她帶我去看牙醫，但陌生人在我嘴裡挖東西讓我很不舒服，整個過程她都得握住我的手。後來之後，她開始進行牙科研究。”
水仙聞言，一臉無奈。他突然有些憐憫慕辰言。但更重要的是，他對她的欽佩與日俱增。他真的很明白慕沉煙說蕾兒不知道如何對待自己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意思。
“妍妍真的為你做了很多。”水仙說道。
“確實如此。”雷爾毫不猶豫地表示同意。她比任何人都更同意這句話。她說的這些，根本比不上慕辰言為她做的多少。看似她在家裡待了二十多年，誰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牧辰言其實隻是為了讓蕾爾舒服一點，才學會了各種各樣的技能。
曾經有一次，向爺爺讓牧辰言不要太過分了。他說，如果她允許雷爾與人接觸，她可能會克服不適。但慕辰言卻不這麼認為。按照她的說法，如果她能自己解決的話，她就沒有理由讓蕾爾受哪怕一丁點的苦。
即使蕾爾不能說出自己的感受，也不代表慕辰言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而慕辰言的技能掌握起來並不困難。她出身於軍醫家庭。牙科研究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其實，慕辰煙花了好幾年時間才把頭發剪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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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做的不僅僅是給我所有的青春，”雷爾說。“所以，即使我把我的心獻給她，我也永遠無法接近她為我所做的一切。我能做的最好的就是尊重她。你也應該這樣做。”
水仙笑道：“我已經很尊敬她了。但從現在開始，我的敬佩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其實很容易看出，牧辰言在蕾爾的生活中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
事實上，他突然想到，他真的應該很感謝牧辰言，把蕾爾養大。為了讓雷爾舒服一點，她確實做得太過分了。但這表明她有多麼愛雷爾。如果不是她，很難說雷爾今天是否會在這裡。
“還有一個月左右就是母親節了。”水仙心裡想著。“我要給妍妍烤一個蛋糕，感謝她養育了我的妻子。”
“你的計劃很遠，”雷爾聽到他的話說道。
“我認為這不會太遙遠。”水仙說道。“反正一塊蛋糕可能還不夠，她把她心愛的ee送給了我，我得拿出點誠意來。”然後他想到了什麼，笑道：“難怪她一看到我就那麼不高興，就像一隻委屈的母雞，以為我偷了她的寶貝小雞一樣。”
“我不是小雞，”雷爾反駁道。
水仙慈愛地拍拍她的鼻子，“好吧，你不是小雞，但妍妍絕對是母雞。”他搖搖頭，心想：對於一個從來都不想談戀愛的人來說，母愛實在是太多了。而慕辰言似乎天生就有這樣的母性本能。
如果她的母愛在雷爾身上找不到出口，她就會找到海森，向他傾注全部的愛。到最後，她就把這兩個人當作了她的整個世界。所以，當向爺爺讓她出去謀生的時候，慕辰言才感到吃驚。
二十多年來，她的生活一直圍繞著雷爾，突然她被要求改變自己的習慣。她怎麼能這麼做呢？習慣本來就很危險……而對於突然失去了人生方向、感到空虛的慕辰言來說，就更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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